他还是想要帮州慢争取一下,却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开口问道:“上神,你跟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空气瞬间凝滞了下来。
排歌顿时也陷入了沉思,是啊,可能连州慢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吧?
她的嘴角又扯起一个苦笑,“没事。”
没事。
这明明就是有事嘛!
宸柒心里想着,却也不愿说,他了解排歌的性子,若是她不想说的,就算是扬言要以死相抵,她也绝不屈服,“那上神打算就这样径直去跟天君讲吗?”
“不然呢?”
宸柒原本就觉得悬乎,现在看自家上神迷糊的模样,更是觉得悬乎,“上神难道不编个理由去跟天君说吗?否则天君等下还以为上神在戏弄他呢!”
排歌觉得宸柒说得有道理,但是该怎么说呢?
“不如,我跟天君说我看上西楼子了?”
……
宸柒只觉得头都要炸了,若是此时站在排歌面前的是太子殿下,他定是要去东海把西楼子找出来揍一番才解气呢~
“上神,这恐怕不太好吧……”
排歌却不以为然,“不会啊,我觉得这个理由就很好,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换个衣服。”
排歌从箱子里挑了一件看起来还不算太旧的衣服出来,而后等宸柒白着眼出去后,她才开始不急不慢地换起衣服来。
好在,就算衣服是旧的,排歌一身仙风道骨,纵使再简单的衣服都能穿出一种独一无二的风姿出来。
排歌开门走出房间,宸柒躺在长方形的石椅上,已经睡着了。
排歌不忍心打扰宸柒的安眠,便自己一个人悄悄地打开令府的大门,朝长春宫的方向走去。
**
长春宫上,彩鸟争鸣,祥云飘飘。
可是排歌知道,这一切的喜庆皆不属于她,她攒足了勇气才准备去跟天君说的,眼下这个时候,她没有退路。
她深吸了一口气,便踏进了长春宫的正殿。
眼下早朝已退,但天君还没来得及离开正殿,便看到了排歌。
排歌抢先行了礼,“排歌参见天君。”
“排歌上神,可有何事?”天君很是讶异排歌此时为何会上来长春宫,先前听说她在令府养病,已经两个月了,这个时候见到她时,他差点都忘记了她是未来的太子妃。
排歌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启禀天君,我今日前来,是想请求天君收回成命,还我自由之身。”
天君觉得有些好笑,自由之身?“本君什么时候禁锢了你的自由了?”
排歌解释道:“启禀天君,排歌指的是排歌与太子殿下的那一纸婚约,还请天君收回成命。”
……
天君恍惚皱起眉头来,“你要取消和太子的婚约?”
“是。”
“荒唐!”天君大怒,“本君亲自赐的婚约,可是你说取消就取消的?”
“排歌心中已另有所属,还请天君不要强迫太子娶一个不爱他的人。”排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心里早已是没有退路,但当她说到不爱太子的人时,她的心里还是狠狠地揪了一把。
天君顿时也恍惚了,“你说你心里另有所属?你不喜欢太子?”
“是。”
天君倒也没有再动怒,他的心里又有了另一个打算,语气也缓了许多,“那你说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西楼子。”
“怎么,上次你还竭尽全力想要跟西楼子撇清关系,这才隔了多久,又想通了?”
“是。”
天君微微一笑,没有动怒,“罢了,既然你不爱太子,我也不想强求你一定要爱上他,这纸婚约我就当替你做主,帮你取消了,你走吧。”
“谢天君成全。”排歌强行压制住喉咙里涌上来的苦涩,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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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果酒,花酒……
天界上的每一种酒,宸柒都帮排歌寻了来,却也是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眼下天已黑了,但排歌也是醉到一塌糊涂,现在话说得也是各种条理都理不清了,只听她喃喃自语,“宸柒,他去找她了,他一直都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