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昊辰也叹了一口气,“现在姐姐闭门不出,除了母妃和锦然能时常进房中看望她之外,她根本不愿见任何人。”
燕萱染这边是这样,楚越那边他们也不好意思去询问,偶尔问一问燕昊黎,他也是摇头不知,此事似乎就这样成了悬案。
叶沁在二人思考间走了进来,坐在燕昊辰的身边。
现今,叶沁已经是朝华宫的常客了,有些侍卫、宫女已经把她当成是未来的四皇妃了,众人似乎都等着祁帝下旨赐婚,而祁帝却没有表明态度。但燕昊辰与叶沁公然在朝华宫内出双入对,祁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不睬,众人认为这就是表示默认了,久居深宫的宫人们八卦心理作祟,总在猜着祁帝到底什么时候赐婚。
燕锦诺为叶沁倒了一杯茶,叶沁乖巧地道谢。
“去看过母妃了?”
“嗯。”叶沁乖巧地点头,“娘娘和五公主在库房清点东西,五公主说我在那里呆着也是无聊,就叫我出来了。”
燕昊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先在这里坐一下,稍后再回府。”
“好。”
叶博已经回西郡了,叶沁没有跟着回去,而叶沁现在已经住在四皇子府了。
燕昊辰看着身边乖巧听话的女子,心里是满满的谓叹和满足。
这么温顺柔弱的女子,却不惜以命相搏只为了得到他的关注,还执意不肯与她兄长回去,只为了陪他度过她认为的他很艰难的时候,他知道一定还不止这些,她一定还独自做了好多好多的事,只是为了攒足勇气和他在一起。
如此勇敢、执着的女子,他怎么舍得再次伤害她!
从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的时候,他便决定了,他会用余生的时间来为她打造一个温馨的殿堂,让她一生幸福。
燕锦诺看着对面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便识趣地起身告退。
“我去帮帮娘娘,四皇弟记得有什么消息要及时告诉我。”
“我知道了,四皇姐。”
走在路上的燕锦诺抬头望望天,再看看路边的花草,心里似乎只剩下感叹了。
燕萱染就这么嫁了?原是东郡的千金,嫁到了南郡,倒也门当户对。但是现在她可是安平郡主了,是朝华宫的人。
如此一来,楚越既是燕昊黎的大舅子,又是燕昊辰的姐夫,那么将来南郡到底是帮二皇子还是帮四皇子呢?
设局之人真是高明啊!
这样一来,貌似得利之人是三皇子,真是三皇子一派所为吗?那他就不怕燕昊黎和燕昊辰其中有一个主动放弃那个位置,然后专心扶持另一个?
想起有一夜,燕锦然与她都睡不着,之后她们就事论事,而燕锦然按照自己的理解把事情分析给她听,她也只能感叹皇家之人都不是傻的。
燕锦然都能想到这些,难道设局之人没有想到吗?还是遗漏掉了,抑或是觉得这一点并不重要?
皇位争夺向来激烈,向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或许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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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都是怪事连篇。”
北平王现在也是头痛不已。
北郡边境伏击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暖桥崩塌一事才刚找到些眉目,随着抓到的嫌疑人咬舌自尽后,线索算是断了,现在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而此时,又听到皇家狩猎场上发生的事。
他们可不是像那些无知大众一样看事情单单看表面,只寻一个玩乐。
哪有人偷/情敢这么光明正大?这其中定有隐情。祁帝应该深悟其中的不寻常之处,不过恐怕是没有线索和证据支撑他继续查下去罢了。
竟然敢在祁帝的眼皮子底下挑事,这伙人胆子真大!
在一旁的唐郗维没有说话。
在五公主的住所?迷/迭/香的残留?他总觉得事情似乎还有一层内里,设计之人像是特意针对她的,而燕萱染似乎像是阴差阳错被搅和进去的。
想到这个,他猛然顿悟。
是啊,她可是祁帝最疼爱的女儿,如若她和楚越搅在一起了,祁帝肯定会大怒。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就算祁帝没有将楚越怎么样,可对南郡的重视必定远不如前了,甚至会牵制二皇子府,或者他们是想同时牵制二皇子府和四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