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说得没错。”青翘开始帮衬着说话,“主子您就是心宽,那个柳氏分明就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好了。”燕锦然严厉打断,“谁给你们的胆子说主子的是非?”
虽然燕锦然平时是温婉和善的模样,但从小便近身伺候的紫菀和青翘是知道主子的脾气的,见主子生气了,自然不敢造次。
“主子,奴婢知错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是。”
等燕锦然独自坐着时,她便盯着桌面上的账本发呆,她的悠闲日子从此便一去不复返了。
夜里,唐郗维回到悠然居时,燕锦然已经进屋休息了,他最近忙着监督寒山寺的修葺事宜,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
当他沐浴完走入内室时,却看到小妻子一反常态的还在看书,心里有些疑惑。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燕锦然晕乎乎地抬起头看向来人,扯出一丝微笑,“你回来了。”
“嗯,在看什么书?”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翻看了一下卷面,是王府里各种项目进出账的账本。
燕锦然神情恹恹地看着他,“母亲说要我检查账本。”
他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你嫁入北平王府都快半年了,迟早都是要接过母亲手中的管家权的。”
她蓦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气势汹汹地看着他,“唐郗维,你真没有同情心。”
他作思考状,“我怎么没有同情心了?”
她气不过他的故作不知,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也不推开她,反而扶着她的身子防止她跌倒,只笑道:“小狗。”
因为她时不时喜欢轻咬他的脖子,导致张齐、赵略等人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只以为是他们夫妻俩新婚燕尔,每夜的战况激烈。而田氛则是屡次明示暗示地与他说要以身子为主,就差没说年轻人要节制。
可他却乐在其中,所以对此也只是笑笑。
燕锦然咬累了,就起身走向床榻,“我累了,要休息了。”
“我也要休息了。”
她转身过来瞪着他,“你今晚睡书房。”
看着她瞪着圆圆的琉璃般的大眼睛,他委屈道:“为何要我睡书房?”
“哼,没有同情心的人。”
居然不希望她过悠闲的日子。
他更加委屈,“可是,我一个人睡不着。”
她的美目瞪得更大,真是胡说八道,那他之前还不是一个人睡。
趁她还未回神之际,他悄悄地靠近她,“锦然,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她眨眨眼,对他的靠近丝毫没有察觉,“什么东西。”
“再等几日你就知道了。”
她不乐意了,又发现他突然离她这么近,皱眉说道:“总之,今晚你睡书……唔……唐郗维……”
他正忙着没有空理她。
“郗维,我今晚累了,我想……休息了。”
他对她上下其手,牙齿还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也想休息了,我抱你去休息好不好?”
她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依附着他才不至于跌倒,头脑也渐渐变得混沌了,模模糊糊中说了一句‘我不要你抱’。
听此,他蓦地松开手,可她却向他这边倒下,跌入他的怀中。
他笑得更开怀,“锦然口是心非。”
说完便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走去,不一会儿她彻底失去了思考的意识,只能迎合着他让他‘尽兴’。
等到翌日她起来时,他早就出府办公务了,她只能含恨生闷气,唐郗维这个‘狡猾奸诈’的人。
前段时间,他生辰的那日,她为他新学了一道糕点,而他为表谢意特地拿出珍藏的美酒与她共饮,结果他居心叵测将她灌得不省人事,隔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身子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
她为此还与他生了好几日的闷气,可没想到他依旧‘本性难改’,她深深觉得唐郗维此人就是厚脸皮的狐狸。
“主子您醒了吗?”紫菀在室外小心翼翼地问道。
“醒了。”
都这个时辰了才醒来,燕锦然自己都觉得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