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得千古宠_作者:若磐(187)

2018-01-27 若磐

  其姝迎上去扶他,却被酒气熏得躲开……

  只好任由他自行入座——本想坐床上却被其姝哄去桌案后面坐圈椅。

  她则张罗着让点翠煮了醒酒汤, 又吩咐准备热水让裴子昂沐浴。

  醒酒汤来了, 其姝将之放在桌案上,“快点喝了吧,不然一会儿难受。”

  裴子昂喝得只是有点多,神智依然清醒, 特别要求道:“你不喂我吗?”

  他目光灼灼, 其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奇怪,明明成亲那么久, 连孩子都生过了,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呢。

  她腹诽着自己, 难免有点小情绪,“不喂, 你身上酒气好大, 臭死了。”

  被嫌弃的裴·太子殿下·昂:“……”

  正好四名侍卫抬了木桶与热水进来,裴子昂便笑:“臭就洗一洗。”

  说着大步昂扬地来到浴桶边, 干脆利落地脱掉衣衫, 跨进桶内。

  进去之后才发现, 只有一个人在桶里是洗不成的,“忘了拿帕子和澡豆,其姝帮我一下。”

  侍卫们早退出去,帐篷里只剩他们俩, 其姝实在想不到要拒绝他的理由,于是迈着小碎步去箱子里翻了他要的东西出来,还贴心地搬一只高凳放在浴桶旁。

  就在她低头往高凳上码放沐浴用品的时候,裴子昂伸出手臂将她拦腰一抱。

  其姝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泡在桶里。

  “我洗过了!”她表示不满。

  “那就再洗一次。”裴子昂表示一点不介意与她分享同一桶水,“我帮你洗,你再帮我洗。”

  话音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帮其姝脱衣洗澡,而是抱住她吻了下去。

  酒意仿佛顺着唇齿纠缠渡到其姝身体里,她感到自己熏熏然有了醉意,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比往日更迎合裴子昂。

  两人闹了许久,直到凉透了的水泼洒了一地,这才转战至床铺上。

  浓情蜜意一整夜,第二天携手共骑去打猎时,连山风似乎都裹着甜味。

  其姝骑在一匹枣红小马上,裴子昂坐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拉弓。

  远山层林尽染,红得浓重热烈。猎苑里芳草萋萋,天高云淡。

  一切美得仿佛一幅构图精巧、风格华丽的工笔画。

  “你想射什么?”裴子昂问,“兔子,还是梅花鹿?”

  说是她射,可因为昨晚折腾得太狠了,其姝懒洋洋地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力和瞄准的都是他。

  其姝顺着箭尖看过去——兔子灰扑扑的,竖着两只耳朵趴在地上啃绿草,傻得可爱。梅花鹿毛色栗红油亮,身侧嵌着白色斑点,头顶一对角,体态轻捷,步伐优雅。

  哪个她都舍不得杀。

  伴随乍起的长啸,一只雄鹰从天而降,它快如闪电,一眨眼功夫已抓住灰兔飞走。

  “射它!”其姝喊,声音软软甜甜,像浸足整斤蜜糖。

  裴子昂利落地射出羽箭,弓弦铮声未落,那只鹰已中箭,从半空直直垂落。

  侍卫殷勤地捡了猎物回来。

  那鹰还没死透,箭射穿它的躯体,铸铁箭头染了血,伴着以图腾雕篆的“东宫”二字在阳光下轻颤。

  “娘娘好箭法!”

  言不符实,马屁拍在马腿上。

  明知侍卫不会有恶意,其姝还是感觉被嘲笑了。

  她嘟着嘴,反手去推裴子昂,“你走开,我要自己打猎!”

  裴子昂对她有求必应,此时也不例外。

  他骑回高大健壮的乌骓马上,手臂环胸,一错不错地望着其姝,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这是看她笑话的意思吗?

  其姝更恼了,嗔道:“你走远些,到那边树后面,当心我射到你!”

  裴子昂配合地御马往她指派的地方去。

  其姝调转马头,与他走相反的方向。

  她马小腿短,走得慢悠悠的。

  几名侍卫快步跑到前面合抱粗的大树后面,从背篓里放出一只小羊羔并一只小猪崽。

  对从小吃惯的家畜,其姝倒没有特别怜惜。

  可她又不是不会狩猎的闺阁女子,想当年她还射了只鹰呢!

  其姝昂首挺胸,举箭拉弓——一点没拉动。

  重死了!还说专门给她挑的最轻的弓呢!

  果然退步不是一点半点,话本里说美色误人实在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