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还没有回来,看来的确是有人拿走了他的令牌。”苏洛宁一边说着,一边把已经剪好的花枝插入瓶中,“而那个人肯定是他认识的人,你说,他之前会知道那个人就是意图谋反的叛贼吗?”
司空澈明白苏洛宁话里的意思,其实她是想说,司空景是不是跟叛贼联起手来对付自己。
司空澈想了一下,微微摇头,“司空景没有那么愚蠢,他应该还不至于跟一个意图推翻司空氏江山的人联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司空景现在一定很想亲手杀了那个人,很明显,他是被人给利用了,而且利用得很彻底。”像是令牌这种东西,一般人肯定是拿不到的,甚至连放在哪里都未必知道,所以那肯定是一个对司空景很熟悉的人。
两人正在这里说这话,就听到外面有宫女进来,只见那宫女对着二人行了礼之后,开口禀报道:“启禀皇上,刑部来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皇上。”
刑部的人?那一定是跟逆贼有关了,司空澈沉声道:“让他在偏殿里等着。”
宫女闻言应声而去,司空澈这才站起身来,看着苏洛宁道:“看来是有什么新消息了。”
苏洛宁却只是专注着自己手中的花枝,应声道:“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个大历王朝的皇室后裔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果这次真的能抓到他就好了。”从这个人做的事情来看,他还是颇有些能力的。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司空澈就从偏殿里回来了,苏洛宁下意识转头去看他,只听得司空澈开口道:“我竟不知,这个大历王朝皇室的后裔竟然是我们认识的人。”
一句话听得苏洛宁不由站起身来,“是谁?”
“我们早就见过的,在将军府的时候,他还曾经要在岚晴和殷明意的婚礼上抢亲。”
“你是说……那个度和山庄的庄主詹濮沉?!”初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洛宁很有些惊讶,这个詹濮沉他们见过不止一次了,但是谁能想到他就是前朝皇室的后裔,是那个在民间兴风作浪,一直试图推翻祈灵国皇室的谋逆之人呢。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一想,这一切却也都是有迹可循的,之前自己就一直很好奇,这个詹濮沉不是说来京城是为了抓那个武林败类,可是抓了那么久,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京城里见到他。
在岚晴的事情之后,他好像突然销声匿迹了似的,自己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京城,回他的度和山庄去了,却没有想到原来他一直都在京城之中,而且还跟司空景勾搭在了一起。
“就是他,司空景去了刑部,让刑部的人进宫来告诉我的。我已经派人去将军府了,让明朗去度和山庄走一趟。”
苏洛宁微微点头,却是道:“不过我想着,他们肯定不会回去度和山庄了,詹濮沉心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司空景肯定想到他就是意图谋反的逆贼了,度和山庄他是回不去了,只能另外找一个地方躲藏了。不过,他对他的属下还挺有情有义的,明知道自己拿了司空景的令牌去救那个女子,肯定会被司空景给猜出身份,但他还是去做了。”
司空澈闻言道:“这也是让我觉得很奇怪的一个地方,我留着那个女人就是故意要引他上钩,而他迟迟都没有现身,他肯定是已经猜出了我的意图,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都已经觉得他肯定不会来救那个女人了,谁知道他又突然现身了,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还是说,他也在故意试探我?”
不管詹濮沉是为什么推了这么久才来救那个女子,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住他们。在赵明朗启程前往度和山庄的时候,有关于詹濮沉和蝶姑娘的通缉令也是层层传到了各府衙门之中。
……
舞阳公主依旧是经常出入隽王府,虽然她的皇兄很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太过阻止,毕竟是在隽王府当中,他也不不至于担心自己的妹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那个男人的身份实在是让他很担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经过这些日子,舞阳公主的心里很是有些挫败,因为无名至今对她的态度仍旧是冷冷冰冰的,似乎无论自己对他怎么好,他都感受不到似的。
舞阳公主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因为无名还没有找回自己的记忆,对于他来说现在一心想着的事情就是找回自己的记忆,恢复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功夫多想,等到他的记忆恢复之后,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