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个怜妃这一招的确是高明,用自己的血来养蛊,想要解蛊,也只能用她的血,如果萧文彦没有找到尹老前辈的话,那他这疯症永远都好不了,一辈子都会被人当做喝人血的怪物。
司空澈嘴角笑意略带着些讽刺,“所以,皇位之争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刀光血影的,只不过身上的伤口,别人看不见罢了。就像这一次萧文彦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他回去乾风国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皇,他的父皇会相信他吗?那个怜妃肯定也会极力想办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肯定也不会留下证据,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得到证实。”
也许经过这件事,那乾风国的皇帝会怀疑怜妃,但是他同样也会怀疑是不是萧文彦在说谎,故意诬陷怜妃,以达到他的目的,所以这种事情,说到底,也只能是两败俱伤吧。
苏洛宁闻言微微点头,然后皱了皱眉头道:“怜妃和萧闵安那两母子为了皇位也真是不择手段了,儿子为了皇位去勾引自己兄弟的未婚妻,母亲为了皇位去迫害别人的儿子。”
“皇室之中就是这样,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利说话,那些肮脏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出现史书之中。”
苏洛宁想司空澈应该是有些讨厌皇室的吧,记得自己第一次在皇宫里见到他的时候,他跟自己说,他是整个祈灵国皇室之中最干净的那个人,那个时候自己当然是不信,但是如今她却是信了。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最好还是跟你说一下,方才在从隽王府回来的路上,舞阳公主跟我说,她想去乾风国和亲,至于她想嫁给乾风国的哪个皇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舞阳公主对萧文彦还是不肯放弃。
“胡闹,和亲的事情也能拿来随便说吗?”
“我觉得她对萧文彦的执着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苏洛宁已经不知道舞阳公主对于萧文彦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不甘心放弃了。
司空澈亦是摇头,“如今的舞阳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她以前是多活泼洒脱的一个女孩子,可是现在……”司空澈说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萧文彦已经跟她明确说过,拒绝过她了,可她还是不肯放弃,我都不知道该说她是不折不挠,还是钻进牛角尖了。”
“不过……”司空澈紧接着话锋一转,眼睛却是看向了苏洛宁,“她也未必不可能成功,就像当初,你不也不喜欢我吗?我们能有今天,得亏了我的百折不挠和厚脸皮。”
苏洛宁却是不理会他的玩笑,而是问道:“这么说你同意让舞阳公主去乾风国和亲?”
司空澈摇头,“舞阳毕竟是我的妹妹,我当然不愿意让她嫁去乾风国,还是在萧文彦根本就不喜欢她的情况下,不过我料想着舞阳肯定不会放弃的。”
舞阳公主的确没有放弃,当天晚上她就去正乾宫找了司空澈说这件事,司空澈当然不可能同意,舞阳公主只有无功而返。
从那天之后,舞阳公主就一直落落寡欢,整日把自己困在寝宫之中,人也削瘦了很多。作为舞阳公主的亲哥哥,翰王看了自然很心疼,时常带着自己的王妃进宫来陪着舞阳公主说话。
“舞阳,都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也该把这件事给忘掉了,你越是这么整日想着,你就越是忘不掉。”翰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么苦口婆心地劝。
“我已经找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却又不辞而别,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哥,你去帮我求求皇上好不好,让我去乾风国和亲,这样我就能嫁给他了。”
翰王闻言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舞阳,和亲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祈灵国的好男儿这么多,你又何必非要执着那一个呢?”
“为什么?皇兄你之前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身份不明,身上还背着杀人的嫌疑吗?如今他的身份已经证实了,就是乾风国的二皇子,而他杀人的嫌疑也解除了,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他是乾风国的皇子,我是祈灵国的公主,这不正好吗?也没有谁配不配得上谁的问题了。”
“这……”翰王一时语塞,的确,之前他之所以那么反对自己的妹妹去跟那个无名亲近,就是因为那个人没有记忆、身份不明,而且还有杀人的嫌疑,在知道那个无名就是乾风国的二皇子的时候,翰王很是惊讶,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乾风国的皇室中人,看来自己的妹妹挑人还是挺有眼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