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牧深说这样的话,瑶儿也是笑了。
而此时书房外面有人在敲门,接着就传来阮绪芷的声音,“哥哥,瑶儿,祖母请瑶儿过去一趟,有话要跟瑶儿说呢。”
阮牧深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意,对瑶儿道:“走吧,祖母知道你要走,肯定也很难过,她很喜欢你。”说着他的声音放低了一些,继续道:“不止是祖母。”
“什么?”瑶儿没听清楚,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声,阮牧深却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瑶儿陪着阮家的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是起身告辞了,等会儿她还要进宫去跟舞阳姑母告别。
阮绪芷他们送了瑶儿出门,看着马车走远,阮绪芷开口问身边的阮牧深道:“哥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瑶儿?”
“也许,很快吧。”
“嗯?”
阮牧深却再没有应阮绪芷的话,转身走进了大门。
应瑶儿的要求,她离开的这天,司空臻他们都没有去送,萧俊康带着一队侍卫护送瑶儿回祈灵国。
就在他们一行人离开乾风国的京城不久,就听说皇上召了弘安侯和他的儿子进京,并且要册封他的儿子,萧俊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奇怪,父皇为何要册封弘安侯的儿子?难道父皇还嫌弘安侯的势力不够大吗?
这一日,他们一行人在一间客栈住了下来,眼看着距离祈灵国已经不远了,瑶儿倒果真生出一些思乡之情来,这一路她慢腾腾地走着,算一算,自己离开父皇母后也有两三个月了。
入夜,瑶儿有了尿意,便是起身去茅房,刚走到客栈的后院,就看到有一个人影坐在那树荫下,瑶儿不由心中一紧,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身边有父皇布置的暗卫,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壮着胆子开口道:“什么人在那里?”
“小丫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后院里做什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上茅厕。”瑶儿说完之后,就跑着去了茅厕,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还坐在那里,不由走上前去。
借着月光,瑶儿只能模糊地看到这人的轮廓,面目看不清楚,只看到他手边有一坛酒,瑶儿开口道:“在深夜喝酒,你一定是个伤心人。”
这人给瑶儿的话给逗笑了,“你这小丫头,说出的话怎么跟个大人一样。”
“嗯,可能是我少年老成。”
那人觉得这孩子很有趣,却又是沉声道:“你这小丫头,真是没警觉性,看到我在这里就走过来搭话,万一我要是坏人呢?你不就惨了。”
瑶儿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你看你不也不是坏人吗?”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走好运的,好了,小丫头,赶紧回去睡觉吧,晚上别出来,这世上的坏人多的是。”
瑶儿本来也只是好奇,是什么人大半夜地在这里喝酒,此时听到他这样说,也就站起身来,却是抬手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道:“小酌怡情,大醉伤身,叔叔,无论有什么伤心事,你还是少喝一点吧,人生在世不就是那点儿事吗?有什么过不去的。”
那人失笑,“你这孩子还真是,你这身子里该不会是住着一个大人吧,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从谁那里听来的?你让我想想,是我爹呢?还是娘亲呢?还是叔叔呢?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这个理吧。行了,想要喝醉的人是劝不住的,我回去睡觉了。”
看着瑶儿离开的声音,那男人含笑摇头,喃喃道:“今天倒是挺有趣,碰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子。”
第二天,瑶儿在房间里吃罢早饭之后,就从客栈的二楼走了下来,她刚一下楼就注意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瑶儿循着目光看过去,只见是一个男人在看自己,而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
瑶儿径直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冲着那男人道:“你就是昨天晚上在院子里喝酒的那位叔叔吧?”光是闻这一身的酒味儿都知道了。
那女人先是看着瑶儿,继而又是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这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男人此时开了口,“昨天晚上我在后院里喝酒的时候,碰到一起小女孩儿出来上茅厕,应该就是她。”昨天晚上太暗,没有看清楚,却原来这小女孩儿长得如此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