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是你自己乱放了吧,你再好好找找。”
“不对啊,我就放在这里了啊,怎么找不到了?”
苏之牧淡淡道:“找不到就别找了,你不是还有很多钗子呢吗?光我送给你的就有好几支呢,非要找那一支做什么?”
那惜菡心道:你说得倒是够轻巧的,丢了就丢了?那些珠钗首饰全都是我自己忍着恶心讨好你赚来的,就这么丢了能不心疼吗?
口中道:“瞧老爷您这话说的,我能拿出手的首饰也就那几件,这丢了一件都是大事儿啊,现下我们手上又都没了银子,才更加不能马虎呢。”
苏之牧本来就有些心烦,此时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不耐烦了,不禁皱眉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你能怎么办?”
却说那惜菡也正因为丢了一直价值不菲的钗子而心焦呢,此时亦是没有耐心去哄苏之牧,却见她板着一张脸对着苏之牧道:“你说得倒是轻巧,有本事你再给我买一支啊,你若是再给我买一支一模一样的,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苏之牧闻言亦是冷笑道:“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了,当初还说什么对我是真心的,不是贪图我的钱财。说什么只要能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也甘愿,这才多少时候呢,就嫌我没银子给你买首饰了?感情你当初说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呢。”
惜菡听闻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便是落下泪来,戚戚哀哀地道:“老爷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的一片真心竟是被老爷曲解成这个样子,我实在是太委屈了。”
然而面上这般委委屈屈、凄凄惨惨的模样,可这惜菡心里想的却是明天该找什么借口出去见司空宇,本来今日接到司空宇的口信说让自己明天去茶楼见他,自己还有些犹豫呢,毕竟她感觉苏之牧已经有些起疑心了,若是再出去见他,风险挺大的。但是被苏之牧这么一闹,她觉得自己真是非去不可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苏家的人没有丝毫要请苏之牧回去的意思,如果自己再在这里跟他耗,只怕是要饿死了,自己是不能在苏之牧身上吊死了。
两人这厢是各有心思,吵也是没心情吵的,任由惜菡在那里哭了一会儿,苏之牧便是走开了去。
而那惜菡见他走了,也不再作态,迅速收了眼泪,盘算起明天去见司空宇时要穿的衣服来。
两人这一夜共枕,可真所谓是同床异梦。
到了次日,两人却都是没事儿人一样的,仿佛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当惜菡跟苏之牧说要出去买布料的时候,苏之牧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叮嘱她早去早回。
但是那惜菡不知道,她这厢前脚刚走,苏之牧后脚就去了那茶楼守株待兔了。
苏之牧坐在茶楼里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他希望自己在这里见不到惜菡和那司空宇,但是心中却忍不住怀疑,就算他们不来,就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吗?恐怕未见得吧。
然而,当惜菡真的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时候,他除了感到愤恨之外,却还有一丝解脱,原来原来……到底是自己看错了人。
他悄悄跟在那惜菡的身后,看着她径直进了楼上的雅间,这厢正欲推门进去,却听得楼梯口紧接着传来了脚步声,他下意识地转身伸手推开了对面雅间的门,瞬间闪身躲了进去。
还好对面雅间里并没有客人,苏之牧透过门缝往外看,那从楼梯口走过来的可不正是晟王世子司空宇吗?不出意料地,他亦是推门进了对面的雅间。
而此时的司空宇早已知道苏之牧尾随他们来了这茶楼,所以他一进到雅间里便是跟那惜菡打得火热,那惜菡已经决定放弃苏之牧,要牢牢攀住司空宇了,所以也更加卖力起来,极尽挑逗之能事。
司空宇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靠,这女人果然有几分功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难怪搞得那苏之牧对她百依百顺的呢,手段真是不低。
眼看着那惜菡已经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了,司空宇暗道:这苏之牧怎么还不进来,在外面搞什么呢?这眼看着自己身上的火真要起来了。
就像是应了司空宇心里的话一般,这时候只听得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司空宇举目看去,而惜菡也是迷蒙着一双眼睛从司空宇的怀中抬起头来,这一看不当紧,那推门进来的人可不正是苏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