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要仔细看,却听得司空澈低沉的声音自那廊柱之后传来,“你到底是谁?”
谢允嘉一惊,连忙走上前去,只见司空澈正钳制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手腕被司空澈翻转到身上,面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谢允嘉这时候却突然背过身去,不再看眼前的情况。
却原来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此时已经脱得差不多了,那雪白的肌肤尽数露在外面,谢允嘉何时见过这等场面,面上不禁有些红了。
司空澈却是没空理会他,径直看着那女子道:“说话!”同时手下一个用力,那女子又是哀嚎了一声。
“穆又薇。”
“没问你名字,我问的是你的来历。”司空澈的声音又是冷了几分。
那女子却又不说话了,司空澈见状冷笑一声,道:“不说是吧?你这一身功夫也是不弱,应该练了很长时间了吧?你说我要是把它废了,你觉得怎么样?”
果然,那女子听了司空澈的这话,脸色顿时大变,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一身武艺了。
只见得那女子咬牙,恨恨道:“我乃是华阳派弟子。”
“胡说,华阳派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媚术?”刚刚她分明对自己用了媚术,但是显然她的功力并没有之前自己遇到过的那个鸣瑶阁阁主强。
“怎么不可能?我华阳派第二十三代掌门的妻子就是媚术的传人,只不过媚术在江湖上被认为是妖邪之术,自从那女子嫁给我派掌门之后便未曾把媚术传给任何弟子,后来也渐渐没有人再提起媚术的事情了。”
司空澈研判地看着那女子,似乎在判断她是否是在说谎,口中接着问道:“既然媚术都已经失传了,你又是怎么学会的?”
“我偶然间找到了那位掌门夫人留下的武功秘笈,按照上面的方法练习的。”
一旁的谢允嘉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他毕竟不是江湖众人,对于他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媚术,什么华阳派的也都不了解。
但是他也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这么背着身子,无奈之下便是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给那女子遮上。
那女子感觉到身上一暖,便是转头看向谢允嘉,却见谢允嘉眉头微微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空澈也是看了谢允嘉一眼,然后似笑非笑道:“谢公子倒是挺体贴的。”接着又是看向那女子,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你的这番说辞我自会去查证的,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不惜用媚术迷惑自己,定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才是。
“我没想得到什么,我只是听说澈王殿下以前风流无度,可自从娶了王妃以后,就收敛了心思,我就想着用媚术试一下而已,看看真假。”
司空澈又是一个用力,只听得‘咔擦’一声,那女子的胳膊已经被司空澈卸下,“胡说八道!方才我故意装作被你迷惑,分明看到你在我的身上找东西,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华阳派?你别告诉我这件事跟齐康浩没有关系。”
这么凑巧,又是华阳派,又是媚术。之前在彭州,自己碰到那鸣瑶阁阁主的时候,就遇到了华阳派的少主子齐康浩,不久之后,自己又在京城碰到了他,现如今,自己又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会媚术的华阳派的弟子,这一切应该都不是巧合吧?
听到齐康浩的名字,那女子的眼神不由闪烁了一下,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被司空澈看在眼里,自然是更加怀疑。
“还不说实话吗?你们华阳派屡次三番地接近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们没有故意接近你……好吧,我把一切说清楚就是了。”
却听得那女子缓缓开口道:“说实话,我在你身上找的其实是那枚雀松玉佩,因为师兄的生日要到了,我想送他一个生辰礼物,我曾经不止一次听师兄提起过那枚雀松玉佩,所以知道他是非常喜欢的,就想着从你的身上给取走。”
“你口中的‘师兄’指的是齐康浩?所以那日我之所以在彭州鸣瑶阁阁主的擂台下遇到齐康浩,是因为他也想打败那鸣瑶阁的阁主拿到那枚雀松玉佩?”
女子闻言却是摇头,“不,我师兄也是在那天才第一次看到雀松玉佩,这才心念不忘的。其实那天我师兄是想去会会那个鸣瑶阁阁主的,因为之前的那任掌门夫人说过她是媚术的唯一传人,自她那里就没有了弟子,有关于媚术的秘笈也藏在了我们华阳派内,按道理来说,这世上应该不会有别人懂得媚术了。但是传闻那个鸣瑶阁里的女子全都会媚术的,所以,我师兄就想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便在那里遇到了澈王和澈王妃。我师兄回去之后,把这件事说给我听,我才知道原来雀松玉佩在王爷的身上,便想着从王爷这里拿到那玉佩送给我师兄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