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段日子澈王殿下跟太子殿下在朝堂上那般明争暗斗,如今太子殿下掌握了实权,那澈王殿下想必会……遭到报复的吧?
不止是其他人在暗自揣测,就连赵明朗都有些替司空澈担心,他当然知道司空澈并无意于皇位,知道他之所以在朝堂上培植自己的势力是因为他想要保护他要守住的人,澈王妃、晴儿和隽……
但是从之前那次坠崖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太子殿下是已经对澈起了杀心的,如今他实权在握,朝堂上下皆听他号令,那澈岂不是身有危矣?自己是不是也得做点什么?
赵明朗这么想着,便是不由看向骑马走在前面的自己的父亲,或者自己应该接受他之前的提议……
一行人回到京城之后,这皇帝在行宫养病的消息便是传了开来,虽然对外只说皇帝身体微恙,只是在行宫里稍作休养,但是毕竟当日一起去行宫的有那么多人,皇帝病重的消息也是瞒不住的。一时间无论是皇亲、朝臣还是百姓们都是议论纷纷,因为皇上病重意味着,这祈灵国很快就会有下一任的皇帝了。
而司空隽和岚晴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们的心情还要比当时司空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复杂得多。他们也叫过那个人‘父皇’,也曾从他那里得到父爱,可以说那个时候,他们兄妹两个是所有皇子和公主们羡慕的对象,因为皇上对他们兄妹两个的偏爱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这一切都会很美好,可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如果?所以他们心里对他有着怨恨、仇视和敌意,司空隽甚至有过要杀了他的念头。
如今听到他即将逝世的消息,这兄妹二人心里的情绪又怎么能说得清呢?
殷明意却是不了解这其中的曲折的,他只是觉得岚晴这两日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但好像晟王世子是知道的……
这日司空宇又是过来看岚晴,却是被殷明意给拉到一旁轻声问道:“岚晴这两日是怎么了?好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司空宇闻言略顿了一下,心道:听到皇上即将要逝世的消息,岚晴自然心情复杂。但是这些话却是不能对殷明意说的,司空宇此时不由审视地看着面前的殷明意,这个男人究竟能承担岚晴吗?她的心里已经是千疮百孔,再受不起更多的伤害了。
殷明意见司空宇并不应自己的话,反而是审视着自己,不由更加纳闷,“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怎么,只是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该知道。”说到这里,司空宇顿了一下,然后抬眸凝视着殷明意的眼睛,“岚晴不是一个平常的女子,你若是没有坚定爱她的心,就趁现在赶紧放手吧,这是我给你的忠告,这样对你和岚晴都好。”
殷明意闻言顿时戒备地看着司空宇道:“你该不会是对岚晴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说起来,司空宇跟岚晴也没有认识多长时间吧,还没有自己跟岚晴认识得早呢,怎么倒好像是他更了解岚晴,对于岚晴的事情,他似乎都知道一样。
而此时司空宇却是一改方才严肃的口吻,转而以玩笑的口吻对殷明意道:“我说,殷公子,你怎么还赖在我这小宅子里不走啊?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只是把晴儿当作妹妹的,你也看到了我喜欢的女子另有其人,你有必要整天在这里守着吗?据我所知,会试的日子应该快要到了,你整天呆在这里都不用温书的吗?”
殷明意闻言不由怀疑地打量着司空宇,语气中满是不信任,道:“这样的话从你晟王世子的口中说出来我却是不相信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把岚晴当做妹妹看待。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温书?有关我考试的事情就不用世子殿下你担心了。”
司空宇挑眉,含笑道:“看起来你很有信心啊。”
春闱科举算是今春最大的一件事,今年皇帝在西山养病,这科举的事情自然是交由司空景来住持,这对于司空景来说实在是一个绝好的时机,这就意味这他可以安排自己的人主持这次科举考试。
所以,司空景对这次科举的事情是十分在意的,自从回京之后就一直在忙碌这件事情,再加上朝中的其他事情,司空景忙得根本就没有一点闲暇的时间。从天不亮就要去皇宫,等到夜晚时分才披星戴月地回到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