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小子收敛点,要不是我护着你,大哥早看你不顺眼,到处抓县城年轻的姑娘。”
那位六哥赶紧吓地拉了一把老十,“快喝酒,酒还堵不住你的嘴。”又递了一碗酒过去。
“我怎么了?兄弟们不都一样吗?凭啥看我不顺眼?大哥自己还不是在城东抱着那个牡丹姑娘,牡丹姑娘那貌美如花、勾人身段真是让人流口水呀。”
老十接过酒,又大口地喝了起来,说着说着还用手抹了抹嘴巴。
躲在院外暗处的萧瑾,听着这两个人的污言秽语,刚刚从一线天下来,一路到山下的歙山县城。
除了县城入口处有人值守,他们凭借两人功夫轻松躲过了值守,进到县城街上竟无人烟,死气沉沉的。
快到县衙附近,偶尔有人三三两两地走过,也都是神情猥亵,喝喝地醉醺醺地。
当初她剿灭的那些土匪山寨,那些土匪和这些乱民,原本也都是贫苦老百姓出身,尽管很多人是被赋税和劳役繁重,逼的走上这条路。
可是为什么人心慢慢都变了,变得丧心病狂,鱼肉百姓,杀伤抢掠,**妇女。
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百姓何时能安居乐业?对于这个问题,萧瑾一直没有寻到答案。
关于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她的父亲。他说,只要有人在,人的无穷无尽的欲望在,天下永远都不会太平,战火永远存在,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使然。
这些道理她也明白,可是乱世一旦来临,受苦的永远是黎民百姓。
她是一名将领,见识过真正战场,无数尸横遍野的炼狱,本来是不会有这样的伤感,可从小玄法大师给她灌输很多佛经,每次看到黎民苍生受苦,她都心如刀割。
院子内,那两名守夜的六哥和老十,还在继续喝着酒,两人喝着喝着越来越起劲,很快那位六哥已经喝趴了下来。
突然那位老十站了起来,推了推他的六哥,发现他真的喝醉了。
老十表情顿时变得猥琐起来,自己还不停地嘟囔着,“不让碰,老子今天还就想去玩玩,反正大哥也不会知道。”
边嘿嘿地笑开了,边朝旁边的一间房醉醺醺地走了过去……
院子外,云墨安趁这个空档,赶紧拉着萧瑾,闪到了院子里面的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一进来,就直接朝县衙而来,是想救人,还是打算绑架他们的首领?”云墨安问道。
“我对于绑架他们的首领没有兴趣。”萧瑾低声解释道。
这个胡大山又不同于北勒摄政王,绑架他一人作用不大,绑架他一人,这些叛军说不定,下一刻立即推崇出一位新首领来。
没过一会,旁边的房间亮了一掌灯,还听到一个女子惊魂失措的大喊,“你……你要干什么?滚开……啊……啊……救命呀……”
远远地还能听到一些动静,挣扎声,怒骂声,以及孩子受惊的苦喊声,“哇哇哇……坏人……坏人……放开我娘……”
显然萧瑾和云墨安,两人都能猜到,隔壁房间现在正发生着什么。
“那你就是想救人?何必呢,为了个内奸。”云墨安低低叹了一句。
“我并非专门来救人的,只是想深入了解一下敌人的情况,可现在既然遇到了,我没有办法做到见死不救。”萧瑾正色道。
当两人来到隔壁房间的时候,那个老十还在撕扯那名少妇的衣服,显然那名少妇并不配合,老十狠狠地打了少妇几巴掌,旁边还有一个三四岁小童的咬着老十的手。
禽兽不如的东西,萧瑾大步走上前,直接一掌把那个老十的劈晕了。
这位略有些姿色的少妇,满脸是泪地看着他们两人,见到是两个年轻的黑衣男子,吓得赶紧一把抓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自己衣衫不整的身上。
萧瑾十分识趣地拉着云墨安一起背过身去,并背着她问道:“你可是冯刚的夫人?”
过了一小会,身后听到少妇一边安慰旁边的孩子,“宝儿有没有受伤,乖,不哭,娘在这里”。
又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对他们问道:“我是冯夫人,你们是谁?可是官军?”
“是的,我们和冯副都尉大人是同僚,是来打探军情的,刚好在这县衙寻到夫人,见事情紧急才出手相救。”萧瑾转过身来,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