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继续感慨,“海棠?我依稀记得,史兄家后院就种了一大片海棠呢。”
马贤君开着玩笑,态度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意味。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所以他的态度也随之轻慢了起来。
宋璟一听,不悦的沉下了脸庞。
他眯眼瞧着马贤君,一言不发。
马贤君被盯的有些发毛。
别看这宋小王爷平时嘻嘻哈哈的,待收起了不正经的嘴脸之后,还真让人有些摸不着底细。
马贤君见此情状,连忙收起了那副得意的神态。
“失礼失礼,要是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一步了。”
马贤君朝宋璟拱手说着,示意身后的爱姬跟了上来。
马贤君的爱姬扭着腰走了过来,蛇一样的往他身上一缠,没骨头似的嗲着声音道,“公子,还不走吗?”
宋璟一抽嘴角,别开了眼睛。
他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晚上,回到宋府之后,宋璟趴在桌前抿嘴瞧着那颗被供起来的脐橙。
他怎么琢磨怎么都觉得心里不得劲。
后院里一大片海棠?
宋璟撇嘴敲着桌子,这话他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
“三金,八贯,你们来。”
宋璟眯了眯眸子,唤来了门外候着的二人。
“少爷,什么吩咐?”两人进屋,揉揉眼睛问道。
天色都好晚了,自家主子还不睡觉,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事。
正这么想着,宋璟招手让他俩过去。
待两人走到跟前,宋璟如此这般的冲两人耳语了一番。
八贯和三金傻眼的面面相觑。
宋璟瞥眼催促着他们,“快去呀。”
“。……是。”
两人无可奈何的应着,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房间。
见两人换好衣裳出了府之后,宋璟方才觉得心情甚好的一扯嘴角。
晚上,宋璟起夜,待解决完正要回到床上去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看到窗外似乎有个人影儿。
宋璟揉揉眼睛瞧着,只见海棠正穿着件薄薄的春衫站在窗外的一片海棠花里瞧着自己。
海棠俏丽的眸子含情脉脉的,见宋璟推开了窗户,她冲他轻轻一笑,两个小梨涡甜甜美美的。
“海棠?”
宋璟急忙探出去半个脑袋道,“你站着别动,我这就过去!”
说着,他急急忙忙打开了房门。
海棠清清袅袅的站在门外,柔柔的笑着望他。
“你你你怎么来了?”
薄薄的春衫勾勒出了海棠姣好诱人的曲线,宋璟的眼眸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放,结结巴巴的问道。
海棠一侧头,有些委屈的淡了淡脸上的笑容,她仿佛在对宋璟的问题感到不满。
“那个,外面冷,先进来再说吧。”
夜风溶溶吹过,宋璟望着海棠纷飞的发丝轻轻伸出手道。
海棠也不答话,只是眼眉一弯,扑到了宋璟的怀里。
宋璟的胳膊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的胳膊在空气中楞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环上了海棠柔软的腰肢。
海棠像条蛇似的在他怀里扭了扭,宋璟下腹一紧,连忙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海棠不依,仍旧抱着宋璟蹭了蹭脑袋往他怀里钻。
宋璟脸上一红,觉得一股难以克制的冲动从心间升起。
他忍住想要将海棠抱上床的冲动,扯着海棠环住自己脖颈的嫩白手臂摇头道,“海棠,不,不行……”
第二天清晨,史承德刚刚起床,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不好了。”
门外小厮着急道,“咱们府后院种的海棠,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
“什么?”史承德推门,“种的海棠不见了?”
史承德拧眉,这可真是奇怪了。
“是啊,八成是被什么人偷走了。”
小厮说着,比划道,“那些海棠全都是被人连根挖走的,像是有备而来。”
“真他妈滑稽!”
史承德气愤的一踹房门,只觉得最近史府衰运连连。
自从史达暴毙身亡后,以前与史府相勾结的商人纷纷撤股。
虽然史承德继承的史达的遗位,仍旧是礼部侍郎,但是史府各方面的经济地位明显都远不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