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景文兄在此作甚?”
杜之阳问着,侧身指着海棠介绍道,“这首饰摊子是海棠姑娘摆的,算是在下的舍妹,景文兄要不要买些吉祥符,求个好彩头啊?”
杜之阳显然是看到了先前的那一幕,遂不轻不淡的出言,摆出自己和海棠相互熟悉的这层关系。
刘景文听了,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扫,果然恭敬斯文了许多。
“哎呀,不知海棠姑娘是杜兄的舍妹,在下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
刘景文说着,冲海棠做了个揖。
“我想起来了,这红绳怕是昨日内子为我切瓜,不小心划断了的。”
刘景文拿起吉祥符,佯装误会的拍拍自己的脑袋道,“你瞧我这脑子,把这事给忘了。”
“贵人忘事,人之常情。”
杜之阳温润一笑,冲刘景文拱了拱手,“多谢景文兄照顾舍妹生意。”
“杜兄客气了客气了,”刘景文连忙扶住微微俯身的杜之阳,“我在杜兄的学堂里受益不少,可担不起这等礼节。”
他说着,挥了挥折扇道,“这科考之日眼看就到了,倒是还得麻烦杜兄,多给在下讲解些试题才是啊。”
“这是自然。”杜之阳笑着点头。
“有杜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杜兄的才学,定能荣登榜首,我只要能混上个探花就不错了。”
刘景文对自己的估量还挺高,说的有模有样胸有成竹的。
他似现在就已经中了探花一般,高兴的一咧嘴,碰碰杜之阳的肩膀道,“杜兄,晚上要不要去我那儿一坐?这春生园的戏园子塌了,在下请了个娇滴滴的小戏子,今晚去我那儿唱一出《渡情》。”
刘景文得意的一摇扇子,嘿嘿一笑道,“这些个小戏子,平时高傲的不得了,除了达官贵人请的动,像咱们这种平民的门楣连踏都不踏。”
刘景文一咧嘴,带着些痛快道,“这会儿戏园子塌了,死了人了,她们倒是好请起来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多谢景文兄的美意,今日我就不过去了,还有些琐事缠身。”
杜之阳礼貌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杜兄,真的不去?”
刘景文可惜道,“今个儿定让她们唱个够,杜兄不去可惜了。”
杜之阳笑笑,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刘景文一拱手,收起折扇冲杜之阳告别道,“内子还在家中等着,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景文兄请。”
刘景文挥挥折扇,大摇大摆的往街口走去。
“公子,可怜可怜,给两个赏钱吧?”
这时一个乞丐上前,在他面前要着赏钱。
刘景文不耐烦一推手掌,“起开起开,老不死的!”
他骂骂咧咧的说着,推开乞丐继续往前。
那乞丐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撞倒了路边一个可怜的瞎子。
乞丐捡起破碗,冲刘景文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海棠,没事吧?”
待刘景文走后,杜之阳上前问道。
海棠冲他点点头道,“没事。”
她瞧着杜之阳左臂上的红绸带,一侧头询问道,“今年也要参加科考?”
杜之阳是树仁学堂的先生,带过不少科考生。
杜之阳摸摸绸带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试试而已。”
“你去考,肯定能中的。”
海棠说的诚恳,毕竟他的学识在罗子巷是有目共睹的。
“你这样说,我更紧张了。”
杜之阳抬手挠了挠头。
海棠一眯眼,拿起桌上的一个吉祥符伸手递给他道,“别担心,这个给你,讨个好彩头。”
杜之阳一愣,笑开了嘴角伸手向前接着。
他笑的温润,看向海棠的眼眸里全是柔和。
这样远远看去,两人就像掌心相触一样。
宋璟来到古云街的时候,看到正是这样一幕景象。
☆、大宛城醋王
杜之阳一愣,笑开了嘴角伸手向前接着。
他笑的温润,看向海棠的眼眸里全是柔和。
这样远远看去,两人就像掌心相触一样。
宋璟来到古云街的时候,看到正是这样一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