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喃喃自语般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她从小被狼群养大，按理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够露出这样惊恐的表情，看来曾经的那段记忆十分的不美好。
“那些战士也是在一阵大风过后就都消失了。”卓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也忍不住声音的颤抖道：“他们来了？是巫族的人来了。”
“你先不要着急，如果真是巫族的人，他们带走项清茗应该也是针对我的，明们就离开不会连累到你们。”沧麒安慰道。
卓玛摇了摇头道：“你们对我们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可你也不能对牧民弃之而不顾。我们理解的，再说早晚都得走。”百里泽阳笑着说道：“还好你没想刚开始那样仇视沧麒了，不然我走的还得挺郁闷的。”
卓玛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刚开始遇到沧麒，多年的忍饥挨饿让她爆发也是情有可原。现在人家又是帮忙夺粮食，又不牵连他们，再将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自己不就成了白眼狼。
“好，那我让人给你们准备行头和干粮，若是就这么上雪山，只怕第一天就会冻死。”
这样的建议自然没有人会拒绝，不过在上山之前，几人还是要商量一下。
“你们有谁知道草原巫族的吗？”这话沧麒已经问过卓玛，卓玛又让人去找牧民，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
卓玛说有一位老者年余百岁，对草原非常了解，灾年时都能找到方法让牛羊不至于死伤过多。
不过老者因为是格桑的外婆，觉得愧对卓玛等人，自己住在营地的最角落，想要请她需要些时间。沧麒觉得老者未必会来，趁着这个间隙便打算先自行了解下巫族。
结果没想到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所有人都茫然，且用希冀的眼神望着沧麒。
“好吧，我知道的也不多。”沧麒无奈做投降状，边说还不忘边数落百里泽阳，“这个夫子在课堂上讲过，你……算了。”
百里泽阳就没好好听过课，沧麒也指望不上他，本来他其实是想问问燕赤霞行走江湖遇没遇到过。
“草原巫族又称为女巫一族，原因是她们从来不收男人做弟子。因为曾经是吐蕃的国师，因此在史料上有些记载。但吐蕃是个小国，很快就被灭国，从那以后巫族就仿佛蒸发了一般消失了。”
所有人眨巴着眼睛等沧麒接着往下说，沧麒摊了摊手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卧槽，你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吗？”百里泽阳没想到沧麒说的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
“他能知道这些已经不错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随后卓玛掀开营帐的门帘，带着一个老妇人进来了。
“他们都称我为阿婆，本来巫族的事不能对外人所说，但你们救了我们。救了卓玛的军队，就等于救了草原。知恩要报，腾格里不会怪罪于我的。”
阿婆抬头虔诚的眼神，仿佛真的与他们的信奉的神灵沟通了一般。
随后她也不卖关子说道，“巫族从诞生那天起就立誓只为草原服务，所以不论是谁都不可能离开草原去到中原，你们的记载里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信息。”
“巫族如果在中原，必定会被侠义之士认定为魔族，因为他们主要修炼的就是巫蛊和毒药。我听说有个人突然爆死又消失的事，很可能那人早就中了血蛊，成为了鬼战士。”
血蛊？鬼战士？这些听都没听过的词一个一个往外冒，弄的大家更加茫然了。
血蛊很好理解，就是用血养的蛊。中原苗疆也有蛊术，跟毒药的区别就是中蛊之人会听从下蛊人的话。这种命令通常需要乐器辅助下命令。但血蛊不同，因为蛊是人用自己的血从小养成，都不用开口，心里想着什么中蛊的人就会做什么。
鬼战士就不是很好理解了，阿婆叹了口气道，“血蛊并不好养，需要少女从小灌溉十年精血，期间必须保持处子之身。有些孩子贫血严重没几年就死了，有些蛊在血的喂养下，也会变异和死亡。最终千百蛊虫中能练成一人就不错了。”
“正因为血蛊的难以练成，一旦成功，中蛊的人将拥有血蛊的生命力，有些养蛊的主人为了让血蛊更厉害甚至会在血里放毒，如此成功的血蛊便是百毒不侵。他们的战斗力是一般人的十倍二十倍。即便受伤也会短时间内恢复，因此被称为鬼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