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边是皇子住的,他们经常进出,不说各个都认识,眼熟总还是做得到的。当然迟墨在这方面就给不出任何意见了。
“走吧。”百里泽阳说完拉着迟墨就要走。
迟墨这一天都迷迷糊糊的,百里泽阳说要来找五皇子,结果等到半夜,偷偷摸摸的蹲在灌木里待了一个多时辰,然后没还没等出个所以然,又被拉着走了。
其实他能明白百里泽阳的意思,那天庄缘梦会遇鬼,那么大的人能给吓病了,实在不可思议。那么先看看‘案发现场’很有必要。可惜他对皇宫不熟,所以看不出所以然,只能被动跟着走,自然跟不上百里泽阳的脚步。
本来大家都说五皇子被吓病了,是过于夸张的一种说法,可真见到人,才知道此话不假。
苏清扬的脸色很白,以前往那一战就是一只好胜的公鸡,随时准备抖搂羽毛跟人大干一场。现在不说落汤鸡吧,也断然没有跟人斗勇斗猛的劲头了。
“五皇子,你这是?”迟墨吃惊的问道。
苏清扬翻了个白眼道:“不用你管。”
迟墨一愣,你不是让我来看病的吗?怎么现在反而不用我管了?你当我愿意管?
这里是皇宫,这里是皇宫,是皇宫。
迟墨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往百里泽阳身后一站,还真就不问了。
苏清扬被他的举动弄得十分烦躁,他也知道自己有事求人,态度不能太差。可多年的习惯一时也改不了,让他主动拉低姿态去跟迟墨说话也是不可能的,干脆尴尬着都站着了。
百里泽阳不怕尴尬,关键时刻他的脸可以不是脸,扔地下踩都没关系,重点看值不值。他们可没时间在这耗着。
“还请问五皇子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苏清扬有了台阶自然会下,指了指窗外道:“上次你来那个池塘差点淹死人,我就让人把池塘给拆了,却发现池塘被人改过了。”
百里泽阳只好拉着迟墨出了屋子,来到池塘处,水都舀出来后,池塘地下居然真的有一个大洞,洞里面还有魔澡。
迟墨对有魔气的东西都比较好奇,走过去趴在洞口看了两眼,那魔澡并没有任何反应,迟墨甚至伸手摸了一下,海藻跑了。
百里泽阳也趴在边上,看的真切,自己伸手那魔澡就会凑上来,明显有点怕迟墨。心下就有些了然了。
苏清扬因为顾忌自己的身份没有趴在池塘边,不然可能就会发现其中的异常。
迟墨是魔体,对一切的魔物都有吸引力,纯魔体的植物会喜欢贴近魔物,从而能吸收多余的魔气。而后天被逼成为魔体的植物,还是很怕魔气的,这个状态会一直持续一轮生死,他们再生或者后代就会变成纯魔体。魔体植物一直是炼丹的抢手物,所以在正常的情况下,是见不到魔体植物的。
“人工制造的?谁那么大胆。”迟墨小声问道,他可是被大家洗脑了好一阵,各个世家的祖籍上明确说明了,只要发现月魔后代就必然群起而诛之,千年后演变后变成了,只要有魔气出现,就必须消除。
禁术被发现各个家族都是不能认的,武当那么大的门派都要遮遮掩掩,百里棉瑾更是被严禁不准再炼。可百里泽阳出去了一趟,不知道为何,整个家族的人居然默许了。
“应该是贪念吧。千年的时间各大家族的武学造诣应该已经是最高的了,他们还不知道成神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在努力得不到想要的期望下,都会剑走偏锋。武当肯定不是个例,百里家这样世代必须做善事的家族都走了邪路,就可以知道,人的贪欲多么可怕了。”
百里泽阳有说着还有点心寒,那是他从小生活的家族,再次回来后,哪里还有儿时的记忆。每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他都快不认识他们了。
百里家经历了一次的变故,每个人都知道权利的重要,都知道武力的重要,会变也太正常了。赤子之心,只有经历了艰难困苦依然不变那才叫赤子之心。
两人趴在地上居然商量了起来,完全忘了身后的人。苏清扬额头青筋都要跳起来了。
“喂,你们还要趴地下多久?”
“这就起来了,还请五皇子说说那天什么情况吧?”百里泽阳拉着迟墨起来,还给他掸了掸衣服裤腿上的灰,可谓十分细心了。
迟墨脸红红的往后一站,看的苏清扬嘴角抽搐。他很想说一句跟我三哥一样,但知道这句话说出口,眼前的人定然会翻脸,于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