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有点任性……噗!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脸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反正他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那她也无所谓了,只是……咳咳,那些人盯着她看的视线好暧昧,因为他们真的以为她是男子吧?
呜……
一上楼,看见他站着等她,她挠挠脸,笑嘻嘻的走向其中一间房,途中还遇到店小二,同样暧昧的直盯着她瞧,好似在暗示她要和夏夏侯东焕进房做什么他全知道,这简直是……其实她比他还想要和夏侯东焕发生些什么啊!
推门走进房,里头收拾得整齐干净,像是没人住过似的,房里的摆设一目了然,一下子就看到一个深蓝色的包袱放在床头处。
幸好,她的行李一向都是备妥的,要不让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就尴尬了。其实她的包袱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让他欣赏,会让她害羞的顶多就是肚兜,而且还不是顶精美的那种,布料还很小块啊,呜……
拎起包袱,见他举步就要往外走,傅冬晏有点尴尬的轻咳几声,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
“那个,请你稍等,我还有个东西没拿。”她干笑几声,将包袱放在桌上,接着在他错愕的注目下,趴在地上,伸手往床底下探去。
夏侯东焕挑眉看着她往床底下捞啊捞的,终于捞出用深色布巾包裹住的长形物体,那长度,那形体,看起来很像是一把剑。
她紧紧抱住从床底下拿出来的东西,还很紧张兮兮的检查布巾有无松脱,免得再度发生不久前那令人很无言的惨状。
“行啦,咱们走吧。”松了口气,她笑嘻嘻的抬起头,却见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双深邃黑眸专注的盯着她微沁汗水的黝黑小脸。
他未免也看得太专注了吧?这么直盯着她瞧,她她她……脸颊直冒火,好害羞啊!
她双目瞪大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然后在离她约半步的距离停下,依旧用那种专注到会害她好害羞的眼神看着她。他是想对她做出什么逾矩的事吗?那那那……
来吧来吧,她好期待啊!
夏侯东焕抬起一只手,用袖子擦过她的额际和鼻尖,然后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脏了。”淡淡抛下两个字,他拎起搁在桌上的包袱,潇洒的转身走出房。
原来是她的脸脏了,应该是刚刚趴下去拿追日剑时沾到的吧?啧,害她还好期待会发生什么事。
刚刚他那么靠近她,这还是头一次呢,虽然没发生什么她好期待的事,可她还是好开心。
一手抚着热烫的脸颊,她傻笑的跟了上去,脸这么烫,八成是脸红了吧,可她肤黑,他应该不会察觉才是……拜托他千万不要察觉啊,要不她真会尴尬害羞得要命!
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她羞红着一张黝黑小脸,紧紧跟在他身后走出客栈。
真是,这些人怎这么爱幻想?明明就什么事也没发生,竟然还发出暧昧的窃笑,明明就……就什么事也没发生啊,唉。
傅冬晏垮着一张脸,好哀怨的猛叹气,没发现他正默默的盯着她。
“你很宝贝这东西?”夏侯东焕看她从床底下拿出这东西,直到出了客栈来到大街,她都始终紧紧抱着没松手过,他有点好奇,会是什么样的东西让她如此宝贝。
“也不是啦,只是我要藉着这东西来思念一个人。”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要这把追日剑,因为它就代表了麻烦,可她没法丢弃它,至少在她找到与它同名的另一个人之前,她绝不能丢。
“那人对你很重要?”他淡问道,心里却有丝不舒服。
闻言,她漾出深深的笑意,包含了深深的情感,让她忍不住笑叹。
“很重要,我已用了十年寻他,你说能不重要吗?”
用十年寻他,用十年想他,追日追日,这名这人,对她太重要,重要到她不敢想若这名字的背后是场骗局,又或者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人,她会变得怎么样?
追日,她是多么的想念他,这十年好长,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这十年的。
十年?这么长的时间,这么沉重的情感,她却说得轻松,又或者说她装作一脸轻松。
看着她笑嘻嘻的脸,还有紧抱着怀中物的模样,夏侯东焕突然感到心疼,为她而感到心疼。
心疼。这样陌生的情绪,让他忍不住在夏侯府前停下脚步,大掌捂着胸口,满心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