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那那那……那是什么?!”她错愕的瞪着发簪,原来他的嗜好是收藏女子用的发簪吗?
夏侯廷玉露出鄙视的眼神,斜睨傅冬晏,不屑的哼声。“别说你不知道那是姑娘家用的发簪子,见识未免太浅薄了吧。”
“我是知道,可……”可她没想到他是此物的爱用者,这这这……她实在好错愕啊!
夏侯东焕迳自将发簪放回木盒中,一抬头便见她直瞪着木盒瞧,好似要在上头穿出个洞。
勾了勾唇角,他温声道:“到念冬居去下棋吗?”
“是啊是啊……”她连忙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移开,这她也很困扰,可就是移不开,她又有何办法呢?
那簪子该不会是要给什么不知名的姑娘吧……啧,这感觉还真是令人讨厌呢。
“等等,大哥,你不问他为什么会有你的玉佩吗?”见大哥不再说什么的起身要走,夏侯廷玉连忙说了句,只见傅冬晏随即僵硬着身子,连脸上的笑容都凝结。
夏侯廷玉眯着眼看,这傅冬晏果然有问题,不但有问题,还很论异。
夏侯东焕背对着她许久,才转过身,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望着她,深深的、深深的望着。
他这眼神……令她好毛骨悚然啊!早知道就把玉佩留在房里,别带出来了,呜……可她这十年来,早习惯将玉佩随身带着了,不带着它会让她不安心。
“那是……我好久以前捡到的,原来那是你的吗?!”她傻笑着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脸……可他的脸实在是很赏心悦目,真舍不得移开眼。
“咳咳,如果你要,那我就……就还给你吧。”
呜……她好心痛啊,那玉佩伴了她十年,她和玉佩早有生死不相离的感情了,要他俩分离实在好狠……可不得已啊!至少还有他在,也算小有补偿啦。
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极喜欢那玉佩吧?夏侯东焕勾着唇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痕。
“不,就留着吧。”他淡道。
傅冬晏眼睛一亮,喜孜孜的直点头,真是太好了,既有他在,还不用还玉佩,真是太好了啊。
大哥竟然完全不问,还笑得那么开心……也罢,既然大哥不想追究,那就算了,反正瞧傅冬晏这小子笑得像个蠢材,该是不会对大哥有怎样的伤害才是。
虽然他始终不能明白傅冬晏老是能让大哥笑的原因,说实话,他还真是有点嫉妒,嫉妒连他这亲弟弟都不能让大哥笑,却是傅冬晏这半途冒出来的黑小子能让大哥露出那样的表情。
算了算了,只要大哥开心就好,可若是大哥喜欢……也罢,他是江湖人,没有啥事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他还是不想大哥喜欢男人啊!
就算大哥真偏好此道,就不能挑个赏心悦目的男人吗?这傅冬晏实在是……
夏侯廷玉看着长得一脸平凡又肤黑的傅冬晏,一阵悲愤的无言,这人看起来实在太平凡了,虽然笑容很特别。
“我说二爷,最近你老是拿这种眼神看我,很讨厌呢。”傅冬晏咧嘴朝夏侯廷玉笑,唉,就说她是个好有礼貌的人吧,就算他的眼神实在令她讨厌得不得了,可她还是露出笑呢。
这夏侯二爷的眼神很是复杂,有悲愤,有无奈,有鄙视……啧,实在太复杂了,她没法形容的真切。
夏侯廷玉闻言,脸皮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便撇过头去不看她。最近他的忍功真是更加精进了,都是因为傅冬晏这小子的关系,傅冬晏有绝对足够的能耐可以让他失去理智。
“冬晏。”夏侯东焕站在一旁,淡淡唤道。
“是。”她笑得极灿烂的看着他。欸,她的双颊又发烫啦,他那张脸怎么看都让她好害羞,实在是太赏心悦目了,很容易春心荡漾啊。
“你可要到念冬居下棋?!”
“要要要,当然要!”以为他是后悔了,她先是连点好几次头,接着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咳,我说大爷,你可不要突然说没空啊。”
做人绝对不可以这么反覆无常兼不守信用,这样可是很惹人嫌的,虽然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嫌他了。
“你很希望我没空吗?!”他扯扯嘴角,微带笑意的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