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自己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再后来就一片空白了。
看着大男人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边上的锦绣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几步,可秦文月却冷冷道:“你现在要躲,我也不拦着你,可是错过了这一回,再没有这样的命了。去将军府做妾,一辈子锦衣玉食,那个江云裳看起来不是厉害的主儿,哪怕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折腾你。你自己可想好了。”
锦绣哆嗦了一下,又走了回来,秦文月这才笑:“对嘛,将来有机会生下一男半女,太后必然对你另眼看待,到时候再进宫,好好报复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
两人对了眼神,便动起手来,用尽所有力气,才把高大的男人搬到卧榻上,脱光了他所有的衣裳盖上棉被,而锦绣也开始战战兢兢地脱自己的衣裳,好不容易爬到被窝里,却又被小姐一把掀开。
秦文月将早就准备好的鸡血洒在被褥上,毫不顾忌地说:“还要把床褥弄得脏一些才好,之前给你看的书,你看仔细了吗,知道该怎么疼爱你自己吗?”
锦绣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埋进胸脯里。
秦文月这才丢回了被子,冷笑道:“我到时候再来,你做完了就睡吧,这一碗药下去,不到明日天明,他醒不过来。”
第134章 纳妾
这一餐饭,沈哲吃的所有东西,秦文月都往嘴里送了。家乡的菜肴之外,纪州的酒她喝,醒酒的汤也当着沈哲的面饮下,可是沈哲怎么会想到,足以迷倒他的蒙汗药,是放在了那汤碗的底下。
滚热的汤盛进去,药粉迅速融化在汤水里,醒酒汤的味道本就古怪,更何况蒙汗药无色无味。
这一夜昏睡,几乎无梦,每日帮着皇帝勤于朝务的人,竟也踏踏实实地歇息了一晚,可是隔天醒来,眼前的光景,反让他恍然以为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春梦,偏偏这不是梦。
屋子里酒气冲天,自己衣不蔽体地裹着凌乱的被子,年轻的女人赤条条地躺在自己身边,他感觉到身下的黏腻,僵硬地掀起被子,看到了不愿看到的景象。
他惶然合上被子坐起来,酒桌边秦文月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菜肴早已凉透了,酒坛子倒在桌上,残存的酒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身边的女人发出呜咽声,沈哲猛然把她推开,这一下却把锦绣推“醒”了,她露出惊恐的神情,但没有尖叫,用被子裹着自己往后躲,开始无助地哭泣。
她的哭声“吵醒”了呼呼大睡的秦文月,她很好地表现出了这样趴着睡一晚后身体的僵硬,痛苦吃力地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后,惊愕于床上的一切,慌张地捂着眼睛:“哥哥,你、你做什么?”
沈哲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回答?
在锦绣的哭泣抽噎里,才知道是沈哲大醉酒后乱性,拉着锦绣强要了她,而秦文月则因为喝醉了趴在桌上就睡着了,她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虽然锦绣的话未必可信,可是沈哲认为自己看到的一切不会有假,隐藏在被子底下那云雨后残留的秽物,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不曾和江云裳圆房,但他也懂得男女之事,这屋子里再没有第二个男人了。
待所有人都冷静,沈哲和锦绣都洗漱干净,他们三人呆坐在屋子里,只有锦绣因为哭泣后时不时会颤抖一下,沈哲无语,秦文月也无语。
这会儿已是日上三竿,平日里朝会都散了,但是一天一夜不回家,将军府竟然也没有人来找,换做别家府里,夫人们早就寻上门来了。
“表哥,锦绣是我的人,这事儿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要不你就走吧,锦绣留在我身边我会照顾她的。”秦文月终于起身开口道,“万一、万一这一下就有了孩子的话,我就把她带回纪州,在那里会有人照顾。若是生了女孩儿也罢了,若是个男孩子,到时候再和太后解释,把孩子送来京城抚养。至于锦绣,将军府怕是容不得,太后也一定容不得,我会照顾她的。”
锦绣在一旁嘤嘤哭泣,秦文月道:“你别哭了,你就不知道躲吗?现在传出去的话,只会说你勾引将军,你不会有好的。往后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若是有身孕了再说,若是没有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辈子都不许再提起。”
沈哲面容僵硬地看着她们,难道他要做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或许,这种事根本谈不上负心,可他的确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无论如何,都该对她的一生负责。把人丢去纪州,从此不闻不问,用秦文月的话来说,若是生个女儿就等于没有瓜葛,他岂不是变成了秋振宇那样的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