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家道中落郭初雪不去施以援手,甚至来了月事也要跟来打猎,难道长平侯对她来说,就这么有吸引力?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郭初雪就和胡明月这种人玩的来,一个薄情寡义,一个愚昧无知。
上次在庄子的时候,穆筠娴告诉胡明朗的是,不管有没有胡明月,她都不想嫁给他。
这是实话,也是穆筠娴不想闹得胡家内宅不和,可胡明月总把嫉妒这么明显的写脸上,她再退让就显得自己好欺负。
穆筠娴无视胡明月,冲着胡明朗笑道:“胡公子,你堂姐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不过她的意思也没错,我的东西不该给不相干的人拿。”
伸手就把自己的箭筒夺了回来,穆筠娴扫了胡明月一眼,挑拨离间她也会的。
果然穆筠娴说完这话,胡明朗脸色就不好看了,他略责备地看了胡明月一眼,道:“堂姐,你……”
堂弟如此之快就倒戈,胡明月又嫉妒又生气,他们俩又做不成夫妻,胡明朗怎么就这么向着穆筠娴了。
穆筠娴得意地抬抬眉毛,想去栅栏外边骑马走开。
郭初雪又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莞尔道:“穆姑娘一向大度,今儿这话伤了人家姐弟之间的感情,倒是有些不妥。”
声音轻轻的,讲话也很有道理,让人如沐春风。
穆筠娴冷冷地扫了郭初雪一眼,道:“你的好友苏绿梅正大难蒙头,你有闲心思教育我,怎么不去帮她一把,人家入狱可有你一半的功劳。”
若非郭初雪的捧杀,苏绿梅也养不成这样的性格,更不会次次都与穆筠娴对着干。有些时候,苏绿梅就是被郭初雪明里暗里激得下不来台,才硬着头皮得罪人。
郭初雪一脸愧疚与自责,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胡明月不疾不徐道:“罪魁祸首都不内疚,初雪有什么好内疚的。何况是苏家犯了大错,这是圣意和天意,又不是蒙了冤,初雪一介孤女应该如何相助?再说了,你又如何晓得初雪的仁义之心?”
郭初雪把自己的体己银子拿出来给苏绿梅活动的事,胡明月等人都是知道的,还骂她是傻子,为苏绿梅这等人白白耗费了银子划不来。
穆筠娴盯着郭初雪身上披着的皮,眼里充满了厌恶。郭初雪太会迎合人,蠢笨的和略有些聪明的姑娘,都能沦为她的旗子,走了一个苏绿梅,还有一个更难缠的胡明月。
念过书的人和苏绿梅那种一看没好好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胡明月说起大话一套一套的,把郭初雪撇了个干干净净。
只怕京中其他贵女也要同情郭初雪“交友不慎”,稍稍出些银两尽尽心力,反而能博得个“仁义”的好名声。
郭初雪果真有手段,苏绿梅便是死,也要被她拿来好好利用,给自己身上堆出花团锦簇的声誉来。
胡明朗眼看着形势不好,一脸焦急道:“穆姑娘,还会我帮你拿过去吧。”
穆筠娴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道:“不必,我自己……”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魏长坤给夺了箭筒去。
重重的箭筒在魏长坤手里,轻如羽毛,一只手握着箭筒,举放自如。和方才胡明朗怀抱箭筒的样子,完全是两种气质。
穆筠娴当然是更喜欢魏长坤这样的,好似干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
穆筠娴扭头看着魏长坤,吟吟笑道:“侯爷怎么来了?”
魏长坤道:“瞧你半天没动,过来帮你拿东西。”扫了胡明朗一眼,很是不屑。
郭初雪与胡明月两个忽然就安静了许多,再不聒噪了,还一起同魏长坤见了礼。
穆筠娴瞧着郭初雪的温婉模样,方才胡明月和郭初雪说的话,魏长坤肯定听见了。说不定郭初雪就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魏长坤还算委婉地问:“穆姑娘,方才见你们在说事,可说完了?”
郭初雪略略低头,他果然是听到了,应当会对她印象不错的罢。
身边的男人手里替她承受着重量,穆筠娴莫名就有了底气,道:“没说完呢。”
魏长坤好脾气道:“你说罢,我等你。”
穆筠娴道:“我的话可是说完了,我是觉得郭姑娘的话没说完,方才说到仁义之心了是罢?你们继续说呀,我听着呢。”
郭初雪不是像在魏长坤面前披一张美皮么,穆筠娴偏不让她得逞。就要给她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