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擦了擦眼泪,眼睛中的狡诈和计谋便展现出来。
人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现在这位老者的心灵有多肮脏,老太君尽收眼底,心想:“老匹夫,你自己要走上断头台,老身便送你一程。”
老者轻叹了一声,说:“老太君,您可知道岁月催人老啊,为兄我经历了那么多的岁月沧桑,人生的苦难,焉有不老之理!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相由心生啊!”
老者说完,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城西,我那好兄弟,为兄前来汴梁城只为看见你最后一眼,送你最后一程。”然后哭天抢地的说:“城西,既然弟妹不与为兄相认,为兄给你敬上柱香就回到华阴县,回到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城西,为兄来也!”
说完便用膝盖当脚走,往静心堂的大门的方向而去。
“城西,青山,我那雪儿,老夫来也……”
这老者的戏码唱的毫无破绽,把老太君看的哭笑不得。
此时,又有沈乙带头痛哭流涕,此情此景真是感天悯人。
合冲见状,见机会来了,便假意的说:“叔叔,既然沈家人故意的阻拦,这门亲,我们不认了。”
“对,这算是什么事,这门亲不认了!”沈乙起身,迎着合冲的话说。并且走上前说:“老哥哥,我们离开这家无情无义之人!”
“走,我们走,我们走!”老者则用极度的悲伤来回应沈乙和合冲。
“慢着!”
自称沈仓的人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沈仓快走了两步,来到那位老者身边,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他却用力的抓住了老者的胳膊说:“爹,老太君十几年没有见过我父子,岁月变迁,人世沧桑,老太君一时的误解有什么不可吗?”
沈仓用他的衣袖为老者擦着眼泪,说:“爹,孩儿知道您长途跋涉来到汴梁城,只为送我叔叔最后一程,您悲痛的心情孩儿理解。但是,您不能到家了,您还这么意气用事。您这样伤心,怎么能让我的叔叔含笑九泉呢?”
老者抱住了沈仓,父子两个人就在静心堂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冬儿端着茶水,为老太君换了一杯茶,低声的说:“老太君,我家小姐说他想死,就无需阻拦。”冬儿说完,便恭恭敬敬的退下。
老太君心想,“老匹夫,你们的戏码真是好啊,若非老身我历经千锤百炼,还这的让你们这群骗子给骗过去了。
若不是为了给你们一点烟雾弹,老身早就人下你们了,免得费此周折。”
老太君亲自起身,在锦绣的搀扶下来到老者的身边,含泪说:“老哥哥,岁月沧桑,老身我一时没有认出您的模样,老哥哥可是不要怪罪于我啊!”
老者抬起头,眼含着泪,亲切的看着老太君。在合冲和沈仓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激动地说:“弟妹,为兄不怪,为兄不怪!”
直到此时,沈乙这个老匹夫才平静下来,心想:“真是虚惊一场啊,若不是老夫找的人机灵,今天的事恐怕就要泡汤了。合冲,你就准备拿银子吧!”
此时,静心堂上分宾主落座,新的一场战争即将来时。
花清香躲在屏风后面,冷笑了一声,看着蝶儿说:“蝶儿,看来现在就要快轮到沈家兄弟登场了。”
然后看着守在她身边的冬儿说:“冬儿,稍后,你去给夫人上茶,然后叮嘱夫人……你可记下了?”
冬儿呵呵笑着说:“小姐,这么好玩的事情,冬儿忘不了。”
花清香冷笑着,静观其变。
花清香是这场计谋的策划者,从她嫁入沈家,便开始安排这件事。
而事情的发展也都并非在她的意料之内,因为,在沈家还隐藏着一股势力,这股势力早在花万山的意料之内,花清香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元凶。
最终,这股势力用迷魂散伤了沈雨轩,利用沈雨轩杀了花清香,那么,这股势力是从哪里来的呢?
毫无疑问的是,下毒的人是合冲母子无疑,但是。最后获利的人又是谁呢?
此人暗中勾结杀神门的重要人物,得到可靠地消息后再出卖杀神门,从而剿灭杀神门取而代之,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花清香百思不得其解,她现在只想能在陈妈那里得到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