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怎会不知道老太君现在身体不好,上次闹夺权之事,就差点夺走了老太君的性命。此事在沈家可谓是天怒人怨,自己行事处处受到阻碍。
二夫人转过身身来,与花清香面对面,鼻子都快碰到一起了,轻声地说:“你个臭丫头,还不快点给二婶出点主意。”
“得令。”
花清香离开二夫人,走到夫人晴柔身边说:“娘,这件事终究是丹儿为谋私利接近二婶,才会恶意重伤二娘,才产生了误会。”
“清香,你想说什么尽管直言。”
“娘,二婶怒气冲天动手打人固然有错,但是二娘回手反击,打了掌家夫人也有她的错。”
花清香背起手来在正堂走了一圈,伸出一只手指说:“此事,二婶和二娘引咎自责相互道歉,就此了结,如何?”然后看着二人的神情变化,接着说:“若是谁嫌奶奶的命长,也可以到静心堂去理论一番。”
此时阿心凑近觅珊说:“夫人,要想好大敬小。你就给二夫人陪个不是吧。这件事终究是您用错了小人才产生的误会,若是二少爷知道了,恐怕要离您更远了。”
觅珊点点头,起身道:“二夫人,这件事觅珊也有错,觅珊给您陪个不是。”
二夫人见觅珊开了口,竟然有些意外,便急忙起身说:“哎呦,什么二夫人啊,我是你弟妹!嫂子可是不能乱了辈分。”然后往前走了两步,不近假近的说:“嫂子,都怪悦环听信谗言动手伤人,弟妹给你万福。”说着做了个万福的姿势,说:“弟妹给你陪个不是。”
花清香见状暗想:“这个二夫人本是个愚妇,以她才智,怎能一人独大沈家这么多年呢?看样子她只是一个傀儡,那么她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晴柔对身边的丫鬟眉儿说:“眉儿,你去把我准备的礼物给二妹拿来。”
“是,夫人”
眉儿是晴柔的贴身丫鬟,也是晴柔的远房亲戚,乖巧懂事,是晴柔的得力帮手。
时间不长,眉儿便抱着一个礼盒来了,送到觅珊面前。施了礼,轻声道:“二姨娘,这是我家夫人给您备下的礼物。这天气尚好,我家夫人已经给您备好了马车,您随时可以启程。”
觅珊看见包装精细的礼盒,心中泛起酸涩,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一定要搞清楚,便命阿心接过礼物,轻声道:“觅珊谢过姐姐。”然后对二夫人说:“弟妹,秋风送爽,觅珊起身回娘家,就不陪你了。”
然后带上阿心,心中像打倒了五味瓶一样的不是滋味。
二夫人看着花清香又气、又恨、又爱。气的是,花清香总是挡了自己的风头。恨的是,花清香处处与自己作对。爱的是,花清香总是在自己需要她的时候,挺身而出的帮助自己。
房子的主人走了,这些人假意的寒暄几句各自的去了。
每个人回到自己的院落,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小九九,想着在这个深宅大院中怎样的安身立命。
秋风带来的凉爽中,觅珊坐在马车上满是愁容。自己在沈家虽是个偏方夫人,但是,那也是能在沈家呼风唤雨的,气势不输二夫人。今天却被人给打了,心中委屈的不得了。
原来,自己回娘家的礼盒都是夫人用自己的月用钱准备的,夫人竟然瞒了她将近二十年,她为的是什么呢?
马车在风中前行,咕噜咕噜的车轮声没有打破觅珊的思绪,直到马车停下来,觅珊才随着马车停止前行打了一个趔趄。
觅珊的娘家是大户人家,尤其是这些年,在沈家的帮衬下更加的富足。
往日里守门的家丁,看见觅珊回府都是远接近送的献殷勤。
今日看见觅珊的马车居然没有人迎接,觅珊赶到纳闷,不由得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这时,走过来一个家丁,边走边说:“诶诶,秦家门前禁止停车。我说这是谁家的马车啊,快点赶走。”
觅珊见家丁竟然敢驱赶自己的马车,便怒道:“大胆的奴才,你不长眼睛看看这是谁的车吗?”
那家丁一躬身,皮笑肉不笑的说:“呦,这不是沈家的二姨娘吗?那又怎样,去去去,把车赶走,别挡住我秦家的大门。”
觅珊骂道:“大胆奴才,你不知本夫人是秦家的二小姐吗?你找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