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若是有事就吩咐雨堂。”
“雨堂,娘知道了。”
雨堂退下后,觅珊异常的冷静。独自打开那些礼物,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晴柔的右手上,一直都戴着雨轩买给她的镯子。婉玉的手上戴的也是雨轩买给她的镯子。这支镯子到了觅珊的手上,却被丢在了一旁。
那可是雨轩十二岁做成的第一笔生意,这笔钱为沈家建立庞大的基业奠定了基础,也使沈雨轩小小的年纪,便名满汴梁城。
觅珊把镯子戴在了手上,原来这只镯子戴起来,的确能显出尊贵的气质,可惜觅珊有眼不识金镶玉。
觅珊感觉雨轩送的镯子戴上还不错,其余的礼物便也觉得新鲜,便把沈家人送她的礼物全都戴在身上。
戴不下的,便放摆在房间里显眼的地方,当目光落在这些礼物上时,就像是沈家人一张张的笑脸在面对他,觅珊含泪,舒缓一下心情。
雨堂在外面听见,觅珊在卧房里面不停的倒动,便走近卧房说:“娘,雨堂可以进来吗?”
“雨堂,你进来吧。”
雨堂遵命走进卧房,看见觅珊正在摆弄着这些礼物,当觅珊回过头来看雨堂的时候,雨堂大吃一惊,便惊呼道:“娘,你好美。”
阿心听到雨堂的声音也走进卧房,阿心看到觅珊,张大嘴巴,手里的抹布也落在地上。好一会才才合上嘴巴说:“夫人,你好美啊!”
觅珊见雨堂和阿心都说自己好美,便走到菱花镜前欣赏起自己来。
觅珊见菱花镜前的自己,高贵端庄,清新雅致,既不失豪门富贵又显得别有风韵。
菱花镜中的自己,不就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形象吗?觅珊忽然感觉一阵心痛,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痛。
原来,觅珊一直在拒绝美好的东西,把自己禁锢在嫉妒和怨恨中,最终伤害的是自己。
沈家人送觅珊的礼物都是上品,只是觅珊自以为不是什么好东西,才把这些东西丢在角落里,也把沈家人的爱心丢掉。
觅珊匆匆的摘下这些饰品,自言自语道啊:“这么好的东西要在用的着的时候穿戴。”
今日觅珊看到晴柔的穿戴才知道,自己与晴柔之间的品味相差甚远,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觅珊三人说话间,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奴才甫广求见二少爷。”
雨堂急忙走出卧房,见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站在她们面前。
雨堂赶忙执手道:“请问二位怎样称呼。”
那个叫甫广的老头赶忙的躬身施礼,“二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奴才甫广给您见礼了。”雨堂觉着此人面熟,又不知道从哪里见过。
甫广接着说:“十年前,奴才在沈家酒楼当差。当时有人暗算老爷,小人不才,为老爷挡了一剑身受重伤。老爷垂怜奴才,就把奴才的老伴从老家接来照顾奴才。”
沈雨堂忽然间想起此事,当时的凶险犹在眼前。“您是广叔,当初在沈家酒楼做掌柜的。”
“二少爷总算还记得奴才。”
“广叔,这么多年您去了哪里,雨堂不知道啊。”雨堂上前激动地握住甫广的手,眼角现出激动的泪花。
“二少爷,奴才的伤好后,老爷就安排奴才和拙妻在这里看守宅院,这一守,就是十年啊。”
沈雨堂这时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原来这位便是广婶,雨堂有礼了。”雨堂执手,又躬身施礼。
“二少爷使不得啊,我们是奴才,哪里能受得了主子的礼。”
“十年前,广叔舍身相救,我父亲才幸免于难,您是我沈家的恩人。”
甫广扶着雨堂坐在狭小的正堂上,自己站在雨堂的身边垂手站立,“二少爷,老爷虽说是让我夫妻二人在此看守宅院,实则是让我夫妻二人在此养老啊。”
甫广的老婆端来了茶水说:“沈家人有情有义,有这样的主子是奴才的福气。”
“广婶过奖了,倒是雨堂多年来忽略了二位老人家,是雨堂的不是。”
皇甫躬身行礼道:“二少爷,请借一步说话。”说完,甫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雨堂走出正堂,来到果树下,“广叔有话请直言。”
“二少爷,大少奶奶刚刚唤了奴才去,吩咐奴才要多给偏房夫人设置障碍,让夫人知道什么是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