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生来就拥有看可怕力量的沙海明珠就居住在这片半位面最大的流动沙漠之中,占据看星罗棋布的绿洲,有着恐怖的沙漠作为天然的屏障,外人很难一窥这个神秘王朝的真容,而见过他们的人,又很难不被那些耀眼的金银珠宝闪瞎眼睛。
就像是现在这样。
若隐若现的铃音伴随看风沙从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影子随着行进逐渐清晰,一只巨大的砂蜥出现在了瓦伦丁的眼前,这头远超同类的庞然大物背负看华丽的撵轿,金色的铃档被系在撵轿的四周,随风发出清脆的响声。
层层迭迭的纱帽从轿顶垂下来,遮盖住了里面的风景,跟随在撵轿两边的是四名狼头人身的侍从,他们用简单的白色纱布围着下身,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佩戴的金饰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一只纤纤玉手从撵轿中伸出,拨开了遮档视线的纱幕,最近的侍从连忙配合的将纱帘掀起,露出了轿中活色生香的画面,一名金发美人正懒散的靠在松软的垫子上,她穿着装点着珠宝的精致抹胸,露出了纤细的腰肢,蜜色肌肤的修长双腿隐没在蒲蒲的纱裙之下,高耸的胸部随看呼吸微微起伏。
“这可真是稀客,”日精灵的通用语带看微微的卷舌音,就像是一个个小勾子挠的人心痒痒,“你不待在舒坦的圣光之城,跑到我们这个连苔草都厌弃的荒漠做什么呢,亲爱的堂弟?”
“别明知故问,伊莎贝拉,”瓦伦丁挑了挑眉,“你要是真的不明白就不会专门在这里等我了。”
伊莎贝拉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指划过露在外面的大腿,“真是不可爱的孩子,你这性格一点不像三叔。”
“那是因为你一点也不了解他。”矛瓦伦丁面无表情的吐了个槽。
“斗嘴皮子我可斗不过你,”伊莎贝拉被这么顶也不恼,而是向一旁挪了挪,空出了可供一人乘坐的位置,“你还真想一步步走到王城去?上来吧,姐姐捎你一程。”
对于瓦伦丁而言,跟自己这个作风豪迈的堂姐共乘并不是一件能够从心底感到愉快的事情,可此处离日精灵王庭所在的绿洲还有半天的路程,与恨不得烤干所有生灵的太阳相比,被堂姐唠叨一路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了。
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瓦伦丁最后还是屈从于现实的高温。
纱帘重新落下,砂蜥缓缓立起四肢,摇晃着长长的尾巴,站了起来,有着狼头的半兽人手握长矛护卫着砂蜥背上的女主人,一行人缓缓向着来路走去。
而这些尽职尽责的人却不知道,他们高贵优雅的女主人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立马就换了另一张嘴脸。
“为什么是你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帘幕一放下,伊莎贝拉的脸立刻挂不住了,她如丧考妣的瘫在靠椅上,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你到底在抱怨什么啊?”瓦伦丁无语的看看她,“想要见我一面的人从圣城一直排到卡斯蒂利亚好吗?”
“这不一样啊!完全不一样啊!”
伊莎贝拉“蹭”的一声就坐了起来,情绪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和双腿,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你看看我这胸!你看看我这腿!再看看我这身衣服!折腾了这么久全白费了!”
瓦伦丁闭上眼扭过头。
辣眼睛。
他的反应自然招致了堂姐更加猛烈的不满。
“你还嫌弃上了!你竟然还嫌弃上了!”日精灵气的浑身发抖,“我堂堂第二皇女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谁?都是因为你!”
“别说的像是我对你始乱终弃一样。”
“你让我白忙了一场!!”
伊莎贝拉控诉道,这句话吼出来后她反而镇静了下来,重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胳膊上的黄金臂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又恢复了之前千娇百媚的模样。
安在砂蜥背部的撵轿随着前进微微晃动,瓦伦丁看看眼前这个跟方才判若两人的堂姐,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 …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装癖?”
“要叫堂姐夫,你这个浑小子,”伊莎贝拉白了小堂弟一眼,“我们两个可是命定之人,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想了想被绑在火刑架上的格蕾丝,又想了想去世的玛丽女王,瓦伦丁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装模作样的堂姐这次真的没说错,对于两个命定之人真正相爱后会怎么样,他确实一点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