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黄真似乎被他所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太累了对你的身体以及我们的小孩不好,明天早上见。”柏行温柔的话语在电话的另一头传送进她的耳中,让她愈是不敢说出实情。
我为什么要哭呢?就因为我肚子里没有小孩吗?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他吧?黄真在挂断电话后突然想起为什么自己在这件事发生后扮演着弱者的角色,她愈想愈觉得自己窝囊。黄真想到这事是因柏行不尊重她,“爱”了她才会让她产生误解,她矛头立刻指向柏行,决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他一番。想通之后,心情也好了许多,困扰她的事就剩该如何整柏行了。
第二天一早,柏行准时出现在大楼里,看起来似乎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黄真。
黄真从容的下楼,等待着他为自己开车门,然后坐进车内。“你觉得我们真的适合生活在一起吗?”她故意要让他吃惊。
柏行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这时他的行动电话刚好响起,他示意黄真先等一会儿。“喂!我是孙柏行,请问是哪位?”
打电话来的显然是一名女性,柏行虽然神色慌张的掩饰,可是黄真一看就猜出电话中的一定是个女人。
柏行为了不想让黄真误会,索性将电话关掉。“我不想瞒你,打来的是一位女性朋友。”
“没关系,你有你交朋友的自由,其实昨天晚上我仔细的回想所有的事,突然发现我们对于彼此真的是一知半解试问我们这样能够维持得了多久?我真的没有把握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想肚子里的小孩我们还是打掉吧!也许重新站在原点上会让我们比较客观,比较实际的来面对你我的情感。”黄真语气平稳的说着。
“你……你是一个护士,居然如此冷血的想剥夺一个小婴儿来到这世界上的权利!”柏行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因为我感觉不到喜悦,我感觉不到初为人母的那种神圣使命,有的只是面对未来不可预期的命运……”
“我会陪你走过呀!”柏行索性将车子熄火。
“你不会明白的,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黄真摇摇头无奈地闭上了双眸,心里头却偷偷地笑着。
“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是如此为你痴狂迷恋——”
不待他继续说下去,黄真立刻用话堵住了他的嘴。“请不要将广告词句用在你对我的感情上,那会令找更没有安全感。”
“就算是广告词句也是我精心想出来的。”
“精心代表预谋,预谋表示不诚,而你拿这早就想好的词句套用在我们的感情,可见其意更是不诚至极。”黄真此时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
“我心唯天可表。”柏行举手作发誓状。
黄真叹了气摇摇头。“拾人牙慧,了无新意,我已经出社会了,不再是象牙塔中的少女,我要的不只是这些。”
“你到底要什么?”柏行简直快被她逼疯了。
“我要你……现在立刻带我去上班,要不然我会迟到!”黄真差点没破口大骂。
柏行只好将车子发动,一路上两人都不再说话。到了医院门口,黄真下了车正想走进去时,柏行突然喊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赞成你将‘我们的孩子’拿掉!毕竟我也拥有一半的权利!”
“喂!你……在医院里说什么疯话?赶快走吧!”黄真见柏行发疯似地大吼,真被他吓了一跳。万一被同事们听到,那可就糟糕了。
“我不管那么多!你先答应我在我们尚未达成协议之前,不准拿掉小孩!否则我就赖在这里不走。”柏行拗起来亦是满固执的。
“好啦!你先走,有什么话下班后再说。”黄真用力的推他上车。
“这可是你说的哦!下班后你可不要告诉我孩子没了。”柏行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车子驶离医院。
黄真看着柏行离去,脸上出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情形他至少还满重视小孩的,就不知道他要的是这虚有的小孩还是她。她伸手拍拍肚子,对于自己初步的整人计划感到十分的满意。
柏行到了公司后,立刻将这件事告诉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