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轻“哦”看一声,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低垂着头紧紧跟随她的脚步。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从我身边离开吗?我已错过两次,这次绝不会再错过。我不知道你因何会出现在此,不管你是瑨王妃或是何身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你将是我的女人。你休想再从我面前逃开!”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紧紧将她锁在怀里。
“可是,可是,我不喜欢你!”
再多伤人的话也不及她这句话在他心里来得痛彻,他把她锁得更紧:“你不是也不喜欢他,一样成为他的妃?现在别这样拒绝我,给我一些时间!”
下一句话再次堵住他:“你会杀了我的孩子么?”
宗城桓放开她,嘴角是不明不清的淡笑,他缓缓转身看着骆以阳:“此事还有何人知道?”
骆以阳心颤了一下,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意,凛冽的杀意,怯了几分,不由看向殷灼颜,轻轻摇了摇头。
他眼一沉:“若再有人知此事,我绝不留情!尤歌,送以阳郡主回殿,好生照料!”
尤歌深深看了殷灼颜一眼,挟骆以阳出了华阳宫。
骆以阳暗暗笑自己,以他的神情,他还会留自己的活路么?从他们的话里行间,她也揣摩了个大概,一时负气竟惹祸上身,值还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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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隔帘把脉,再次确定她身怀有孕的事实。
瞥见他冷冷的脸,心轻轻哆嗦了一下,纵然曾想着不想留下孩子,但一想到他会取她孩子的性命,她就百般不愿,是她的孩子,只有她自己有权力决定要还是不要,不觉对他又是多了一丝警惕,向后缩了缩身子。
宗城桓扫了一眼兰心,吐出两个字:“出去!”
兰心摇摇头:“我不!”
她的坚持没持续多久,向雪一把拽着她出了内殿。
宗城桓微拧眉:“你怕我?”
殷灼颜眨了两下眼睛,想说不怕,但说出口的却是“怕”,是真真实实的怕。
他霍然上前将她按倒在榻上,身子重重的压下去,压低声音道:“别怕我,我只为你!”
惊觉她有些惊惶,但她身上的淡雅怡香撩过鼻尖,再不能抑,猝然低头,吻下去,她紧咬着的牙关丝毫阻止不了他的侵袭,在阵阵翻腾绞缠中,她无处躲闪低吟从齿间流泻而出。
一手伸进她衣襟,准确轻柔的揉捏着,满意的感受着她身上的变化,手缓缓下移探入红裙。
出声不得,两手强烈的推拒着,委屈的泪不觉掉了下来,那人也是如此,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一声拒绝都没有,不留余地的占有她,心下凄冷,她缓缓放弃抵抗。
他狠咬了一下红唇,缓缓克制热情,翻下身紧拥着她。
依稀感觉到他昂扬的源头,她不自在的闭上眼睛,头深埋被下。感觉到她的别扭,他舒然一笑,更加拥紧她,以消弭身上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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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澈喝了口茶,微叹了声气,自昨日被带入王宫,他一直被关在房里,左右出不得,也未曾听说她的任何消息,守卫的口更是滴水不漏。
他是再一次没保护好她么?或是,他和她今生终究缘浅?先是孩子后是宗城桓,现在的他如水上的浮萍,打着转,不知飘往何处,不知该置自己于何地。
沉于自己思绪的他并未留意到房外徘徊的颀长身影。
宗城桓眼神有些游离,他纵使再粗心,亦绝不会忽略她的眼神,若非因他,她又岂会站出来,默契的眼神让他尝到几分苦涩。他和她,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一般么?他派人查过,他们一行六人而来,为何如今只剩三人?只是她不说,他又怎会逼她?好不容易,她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怎会吓跑她,逼走她?
逡巡不前的他轻舒口气,转身迈步进了房。
姜澈暗惊了一下,不做声色的起身,略一拱手。
他轻哼一声,收拾后的姜澈萧萧肃肃,特有一种儒气、风度,他唇角挂着些讥讽,撩起衣摆,冷脸坐下,见他仍站立一侧,半挑挑眉:“姜公子不必如此见外,你既然是灼颜的友人,我自当以礼相待。”
友人?!他暗暗笑自己,明知她是不得已而为之,心却阵阵痉挛,清浅一笑:“不知翼王殿下有何吩咐?”
宗城桓抬眸直盯他的双眼:“你不怕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