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的小人!”殷涵旋狠咬齿,若非得无影相助,如今的她又是何境况?想着,眼泪噗噗的流了下来。
殷灼颜狠狠瞪了她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让你别乱相信别人,现在还连累我!”
她牙齿咯咯作响:“殷灼颜,若不是想要救你,我犯得着这样么?你莫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枉我天天担心,你一个翻脸就不认人!”
“救她?”宗城桓冷冷盯着殷涵旋。
“我——”惊觉说错话,殷涵旋暗咬舌头,别过头去。
“殿下多心了,她不过是博取同情而已!”
他眼一冷,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沉声警告道:“别再想着离开!”
殷灼颜气呼呼的望着他走出内殿,闷哼一声:“枉你冰雪聪明,说话不知轻重,如今是插翅难飞了!就没见你做过一件好事!”
她咬咬唇,不吭一声,黯然爬上床,埋头在被子里嘤嘤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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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城晟一把扫落桌上的茶具,怒不可歇:“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要你何用?!”
单苍单膝着地:“陛下恕罪!属下即刻到客栈抓捕那个侍女,务必抓住那女子!”
“不,令人严守宫门,她必定还在王宫内,朕非擒住她不可。”他眼睛转了几转,忽倒吸口气,恨恨咒了一声:“该死!”
“陛下——”
当时还疑惑了一下,为何殷灼颜尽显妩媚,原来不过是转移视线而已。眼神沉了一下,他冷哼一声,宗城桓当时必是在替她掩护,他高深莫测的笑了一笑,为了她,你竟敢欺骗于我,你的赌注也下得太大了吧!
“单苍,即刻找几个信得过的兵士严密监视华阳宫,她一定在华阳宫。”
单苍领命告退出去。
他缓缓坐下,眼神似醉非醉:一个妖媚,一个绝色,若两人都能为自己所得,岂不惬意?虽然有些可惜,一个是弃妇,一个是荡妇,若不然,收入后宫中,还有何妖娆能抵过两人?而如今,只能尝尝味道罢了。殷灼颜,你媚的出骨,是在邀请朕么?朕定不负你所望。
“陛下!”侍卫通传了一声:“以阳郡主到!”
他懒懒吐了一个字:“传——”
骆以阳快步进殿,屈身行礼:“不知陛下召见有何吩咐?”
宗城晟扫了一眼她,摇头轻叹了口气:“好好一个女子带兵上阵,可惜了一张端正的脸蛋!”
她静默不语,听他往下说道:“你曾是这王宫的主人,熟悉王宫,又曾是大将军,有些难耐。抓刺客的事交给你,你好好办,朕自会重赏!”
她沉声的应了是,谦卑告退,宗城晟唤住她,眸底有丝奸猾:“不知以阳可曾婚配?可有意中人?”
骆以阳皱皱眉,暗忖他的用意,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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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里暗揣着两个馒头回到寝殿,不时注意着殿外的动静,轻咳一声:“是我!”
半晌,一袭黑影掠出,她将手中的馒头递过去:“委屈点吧,王宫现在处处查得很严。”
无影狼吞虎咽的塞着馒头,模糊的问道:“华阳宫情况如何?姜公子呢?”
“华阳宫守卫森严,如今连只苍蝇都难进出!姜公子也被看得很紧。”骆以阳讥讽的摇摇头:“宗城晟令我负责抓捕刺客,而刺客就在我眼前!”
无影冷哼一声:“卑鄙小人!”
她叹口气:“宗城晟卑鄙与否我不清楚,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如今你们几人若非有百变神通,定不能轻而易举逃出去,前有宗城桓后有宗城晟,你们似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说来终究是因为我,当初若不是姜公子义举站出来,殷灼颜也不会牵扯进来,你们也能顺利南行!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公子没看错人,至少他当时的选择如今证明是正确的!”
骆以阳低垂着眼眸,他们本可以置身事外,却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十天的人挺身而出,当他站出来的时候深深震撼了她,一种极热切的感觉袭拥着她,奋战沙场的她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她干咳一声:“姜公子和殷灼颜是不是已成亲?”
无影斜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反问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