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有些不解,见殷潇庭一个劲朝她使眼色,会意:“哦?!哈必国,灼颜说哈必国挺有趣的,我们一定要去去。”
两人打着哈哈一阵,见人影退去,谢翎拽着他的胳膊:“刚偷听的是谁?你为何要说灼颜他们在哈必国?”
他坏坏一笑:“你等着看好戏吧!”
谢翎刮刮鼻子,自殷灼颜离开后,他一直处处针对瑨王府,撇了撇嘴:“你还没想放过他么?”
殷潇庭微眯着眼,冷冷哼了一声:“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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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必国?”他拧起眉沉思起来。
石晏迫不及待道:“王爷,属下即刻让人通知常笑,让他亲自去哈必国一趟,务必接王妃回来!”
萧凉宸抬手制止他,一遍一遍默念着哈必国三字,忽地扬眉:“不,你让常笑继续派人往南寻她。”
石晏有些为难:“可是,王爷,梅香亲耳听到殷潇庭说王妃在哈必国的。”
他深深吐了口气:“她绝不会在哈必国,哈必国在大晋朝以西,严寒干燥,她向来怕冷,姜澈绝不会与她前去哈必国。况且他们是从南秦关离开大晋朝的,怎可能再绕道去哈必国?”
“王爷英明,属下即刻知会常笑!”
石晏的脚步渐渐远去,他默默拿起桌上的画卷,徐徐展开,指腹拂过她的脸,轻轻落在她唇上,忽叹了口气,提起桌案一旁的酒壶往口中猛灌了几口酒,本王会亲自打造一条锁链,将你锁住,再不能离开。
原来没有她在身边,一切真的都暗淡无光,她的绚烂、她的明媚胜过灼灼桃花、暖暖阳光,令他舍不得放手,犹如上瘾般,他只想疯狂地想去拥有、去占有,甚至自私到只想他一人独有。
醉眼朦胧,似见到她倔强的表情和愤愤的眼神,不由唤了声:“翩儿——”
落在书房门上的玉手因他的这一声呼唤顿住,黯然垂下,默默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明晴院。
“夫人——”兰儿轻唤了声:“为何不进去?”
曼瑶浅浅笑着抚着隆起的肚子,进去又如何呢?亲眼见他为另一个女人痴狂,是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自他决定派人寻她的几个月来,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是在自己身边,也心不在焉。有时她忍不住去想,若眼前的是殷灼颜怀有他的骨肉他又会怎样呢?
曾有那么一次,她偷偷去过云悦轩,犹记得当初殷灼颜离开的时候云悦轩是如何的素净,而如今云悦轩又恢复到殷灼颜在时的那般情形,如同当初第一次踏入云悦轩般,处处飘荡着红。
他不允许任何人去云悦轩,除了林婉,林婉总是会替他细心的打理着云悦轩,仿似殷灼颜仍住在云悦轩。
她想要嘲笑,却笑不出来,曾经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很不同,她错了。有一件事她始终未曾问出口,当初他将她从齐陵郡带回京都到底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只是对付殷灼颜的一个棋子?或许自始至终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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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玉娇娇笑一声:“哟,昭夫人,您这可是刚从明晴院出来?王爷可在书房?”
她柔柔一笑:“怕惊扰王爷,故去而复返。仪夫人是要去书房么?”
习玉娇眼神带点奚落,轻叹了口气:“我可与昭夫人不同,您现在可是府中最珍贵的主,王爷的明晴院允您自由出入,但我可是没那个胆子。”
“仪夫人说笑了,我——”
习玉娇截断她的话:“这可不是说笑,如今王爷除了淑夫人,见得最多的便是昭夫人你了,对于我们几个,王爷可是连正眼都不瞧上一个,他已经好久未曾到过我们几个处所了!不知王爷是留在昭夫人的天香阁或是淑夫人的乐羽苑?”
曼瑶微微笑着不再搭话,府中人人皆知,这些日子,他不是留在明晴院便是去了云悦轩。
习玉娇挪揄道:“昭夫人自是不用担心,只要您的肚子争气些,以后瑨王府还不是您说了算?”
她扭着腰肢走了几步,忽回头咋呼一声,碎步近前,故作神秘的附在她耳边:“昭夫人常出入王爷书房,不知是否曾见到一幅画着仙女的画像?听说王爷常常盯着画像出神呢!不知那画中的是怎样的一个天仙,令王爷如此的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