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冉慕蕊咬唇不语,他朗声道:“若文武百官知道你被所谓侮辱之时,你对太子和溱王爷、九王叔使用了此药粉又如何?冒充哈必国六公主,下药引诱太子、王爷,该当何罪?来啊,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拿下!”
众人仍未反应过来,侍卫已上前将冉慕蕊押住,冉舒玄冷喝:“谁敢对六公主无礼?!”
“三皇子,莫非对意图引燃两国战火、居心不良的女子视而不见?抑或这正是三皇子本意,一切都是三皇子指使,目的只为令大晋朝蒙羞,令我等几人身败名裂?若该目的不成,即可光明正大以此为借口,公然将天下战火引至大晋朝?”
此话一出,朝堂哗然,冉舒玄气急,大嚷:“别血口喷人,是你们犯错在先,你们——”
“三皇子!”萧凉宸冷声打断他:“三皇子,请稍安勿躁,待本王前往哈必国的使者归来,一切即可真相大白!来人,护送三皇子回使馆,寸步不离保护三皇子。至于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因涉嫌谋害本王王妃,即刻押入大牢,本王要亲审。”
他的雷厉风行令冉舒玄、冉慕蕊压根无任何反抗的余地,片刻,侍卫已将两人推搡下去,朝堂肃静了一下,萧凉宸干咳一声:“父皇,您看此事这样处理如何?”
皇上捋捋胡子,赞赏的点点头:“好好!”
他追加了一句:“此事定不简单,儿臣请父皇即刻下旨,由丞相大人彻查此事,一并清查朝中居心叵测之人,严惩不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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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气氛僵持到极点,皇上在朝堂上未撒出的气一滴不剩泼了出来,指着几人的鼻子一一大骂,骂过一通,他气呼呼坐下,尤回适时呈上一杯茶:“皇上,消消气!”
他长叹口气,抿了口茶:“这次若不是宸儿有先见之明,你们一个个早已身败名裂,成为大晋朝的笑柄,轻则领顿刑,重则成为两国交战的罪人。宸儿,你派出的使者何时能返?”
“父皇!”萧凉宸淡淡道:“儿臣并未派出使者,不过是讹了冉舒玄一下而已!”
几人倒吸口气,皇上笑着摇摇头:“幸亏宸儿随机应变,莫非你手中的瓷瓶亦是假?”
萧凉宸轻摇摇头:“不,瓷瓶确实是儿臣令人从冉慕蕊房中盗出,只因当晚儿臣发觉她并非殷灼颜,故而派人密切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瓷瓶中的药散有何作用,想来两位皇兄和九王叔已领教过。”
皇上扫了几人尴尬的脸,叹了口气:“你又是如何得知她不是殷灼颜?怕是连丞相大人都难辨出!”
萧凉宸半挑眉:“父皇若好奇,不妨现在押那女子上来,细看一下便知!”
他犹豫了一下,忙令尤回去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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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慕蕊环视了一眼御书房:“怎么?瑨王爷迫不及待要审我了?是想知道你心爱的女人的下落吗?王爷不怕我告诉你她的尸身在何处吗?”
他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知道吗?你不说话时确实很像她,本王猜测这也是你一直不当众开口的原因。”
“事到如今,我不再狡辩,一切如瑨王爷所说,我唯一疑惑不解的是当晚你如何确定我不是殷灼颜?”
“其一,当本王唤你为翩儿时,你的反应令本王甚是奇怪!”他苦涩的笑笑:“因为殷灼颜从来都是极其霸道的不许本王唤她‘翩儿’,而且她在本王身下时从来都不安分,但当时本王只是迷惑了一下,权当她向本王屈服。直到本王看到你的眼睛,当下可以确定你不是她,她的眼眸是如此的妖异,褐色的妖异,就算你的眼神多像她,都不是她!”
她苦笑:“原来竟是如此,瑨王爷的心思确实令我钦佩万分,不知瑨王爷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呢?”
“本王只想确定一下,若有说错,不妨请你纠正,如何?”他悠然站在她面前,一手抬起她的脸:“你和她确实长得甚是相似,胭脂水粉更是能极好遮掩住你们的不同,你一直蒙着面纱是不想别人认出你不是殷灼颜。你的手段确实高明,宫宴中你故意滑落面纱,只因当时月色、灯光交错,而你又站在舞榭正中,众人皆不能细辩你的容颜,你顺利误导众人以为你是殷灼颜,于是,你开始了你的计划,或者说你按照别人给你的指示一一将本王几人拉进设计好的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