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瑨王爷没有要事吩咐,小的告退!”她漠然扫开他的手,垂首整理着袍服。
萧凉宸苦笑,她怎么可以如此不在乎,怎么可以对他的情如此不屑一顾?
殷灼颜挥挥两袖,瞟了他一眼,哈腰:“小的告退!”
她翩翩走过他身畔,结局和过程都有了,何必再去纠缠?
双手紧握拳,青筋突现,声音终于撕裂而出:“是,我对你动心了,很早很早就动心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怕别人笑,怕别人看清。我只会可怜的欺骗自己,可悲的从别人身上找寻你的影子,可笑的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来伪装自己。若这是你对我的惩罚,那么这种撕心裂肺的折磨也该有一个期限,你不能无休止的折磨着我!”
原来伤害还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掩饰,她清冷的笑了一笑,幽幽回头:“谢谢瑨王爷的厚爱,可是,我对于瑨王爷您,只有恨,没有情!瑨王爷的深情留给诸位夫人便好,别一再践踏我的自尊,别一再亵渎我仅有的一点点的骄傲。”
萧凉宸怔怔望着她转身决绝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酸涩,而他的心却再也感不到痛了,一点都不痛了,已经冻结、已经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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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皇兄是来炫耀或是嘲笑于我?”他冷冷的嗤笑。
萧泽晦涩的扯扯嘴角,瑨王府来人,暗下传了顺禄,他知道,但没有阻止,萧凉宸会再次见她是意料中的事,他装作不知情,却很矛盾,矛盾于她的去或留。
可是,她留在他的身边,有着最明确的目的,无关乎其他。
“四弟,灼颜她——”他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凉宸轻哼一声,冷冷走过他的身畔,顿了一下脚步:“皇兄是否很满意看到这种结果呢?还请皇兄别忘了,殷灼颜是瑨王妃,皇兄注意身份!”
“瑨王妃已另有其人!”萧泽脱口而出。
他缓缓折转身,微眯起眼,一字一顿道:“太子妃亦另有其人!”
静静对视着,谁都未再出声,相同的事实,一样的结果,久久,萧泽艰难笑笑,未留一个字,迈步出了承香殿。
他和他,亦要开始争夺之战了么?或者早已开始,现在已不容逃避,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可能不仅仅是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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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儿回承香殿?”他不解的皱起眉,侧头看了看尤回:“太子亦前往承香殿?”
尤回肯定的回禀了一声。
“这是如何一回事?”皇上捋着胡须,沉吟起来:“宸儿甫回京便迫不及待的直奔东宫,如今兄弟二人又同去承香殿,到底是因何事?尤回,你给朕说说!”
“小的不知!”尤回未作多想,小心翼翼回道,素来在帝王面前评价帝王之子是最不明智的,他,不会。
皇上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沉思了一下:“依朕看来,无非又是因殷灼颜!”
“皇上英明!”
他幽幽叹了口气:“尤回,可有探得殷灼颜的消息,朕要见一见她!”
“小的已令人前往打探殷灼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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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早早忙碌开来,莫轻寒早早催促着已收拾好的两人出了光天殿,今日是皇家祭天,宫里宫外严正以待。
祭天是在皇陵外几里处建成的祭坛上举行,方圆十里了无人烟,马车颠簸而行,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萧泽掐了一下她的脸,低声道:“到了!”
她打起精神,扳着脸伺候萧泽下了马车,放眼望去,银甲闪闪,士兵把守得密不透风,远远见得祭坛高台有旗帜飘扬。
片刻,皇上銮驾行至,她垂眸低垂,她既是内侍,便只能候在马车旁,不能往前进一步,因而在瞥见萧颂时,狠洌的目光直射而去,似要戳穿他的脊骨。
皇上携皇后,与众皇子缓缓上了云梯。
皇子八人,太子萧泽;二子萧耀自幼多病几乎不露面,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三子萧颂已册封于溱王,是她要手刃的仇人;四子萧凉宸册封为瑨王,是她恨的人,对,她恨他;五子萧羽,据闻远在边关,她没见过;六子萧晴,风流倜傥,游手好闲,整日出宫胡混,不成气候;七子萧祺,年纪较轻,偏偏喜欢蹭着萧凉宸,但没有萧凉宸那么惹人憎恨;八子萧奕,不过十来岁,乳臭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