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淡笑:“听说是天下第一镖局顺风镖局的大当家的千金比武招亲,料是有些意思,王妃有些兴趣!”
“她对所有的事都感兴趣,除了瑨王府!”
“王妃只是有些任性而已,王爷不妨给她一些时间!”
萧凉宸冷着脸不语。
“王爷歇着吧,妾身帮王妃找找小妖去,有两三日不见了!”她淡声告退,携着嫣儿离去。
他扬眉,嘴角微扬,那只野猫是再也找不到了。
烟雨坊位于朱雀大街以东,长安大街以西的卧龙大街路段,甚是疏朗,前有两层的绛雪楼,一楼为大厅,设有小台榭,二楼雅座,竹帘相隔;后有依水而建的亭台楼榭圈成的邀月园,园中碧水上置一宽阔的台榭,丝弦如沸、歌喉婉转、羽衣翩跃,两侧是幽雅的庭院,是烟雨坊诸人的寝室和用房。
烟雨坊屈居京都第二青楼,只因不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而是一抹白,红尘中浸染着的白,明明是烟花之地,偏偏似纯情之都。
谢翎挑了一个临近台榭的沁雪榭,几人席地倚案而坐。
“谢公子有些局促啊!”殷潇庭一脸促狭,手一扬,招来几个清秀的女子吩咐道:“谢公子初来乍到,好生侍候着!”
几张娇滴滴的面容凑上前去,浓厚的脂粉味儿散逸而开,谢翎急的摆手:“不,不,你们还是侍候二公子吧!”
“公子看不上我烟雨坊的女子?”玉扇在手,一袭白衣翩翩而进。
谢翎见男子眉目轻佻,忙道:“公子,误会,误会,只是在下,在下——”
几番吞吐,谢翎面红耳热。
从柳轻笑,略一挥手,玉扇抬起谢翎的下巴:“你们先下去吧,既然这位公子不爱美女,那本公子勉为其难,陪陪这位俊俏的小公子!”
见谢翎生硬的有些不知所措,殷灼颜几人强忍笑意,若无其事的喝酒品点。
“公子——”从柳悠闲坐在谢翎身旁,黏糊糊的挽上谢翎的胳膊,脸正欲凑到谢翎脸上,谢翎急急推开从柳,飞一般窜到殷灼颜身边,尴尬的扯着嘴角。
殷灼颜明媚一笑,两手勾上谢翎的脖子,声音清甜无比:“公子,莫非是想让我陪陪你?”
谢翎呵呵傻笑着,瞄了一眼从柳:“总比男子好些!”
从柳笑得东倒西歪:“二公子,你们是从何处捡到的宝,如此讨人喜欢,本公子今晚要定他了!”
谢翎眼睛差点跌下,扯动嘴角:“过奖、过奖,不如今晚要了二公子如何,瞧二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在下乳臭未干,实在不配,不配!”
殷灼颜已是笑得回不过气来,蹭在殷潇庭怀里,兄妹两人的亲昵又让谢翎好一阵局促,脸热的咧着嘴笑着。
无影静坐一旁,默默看着她肆意笑着,不扭捏、不做作,不觉欲与她同笑红尘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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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一眼乌黑的俊脸,闷声道:“你拼命拽上我到烟雨坊,是来寻欢作乐抑或是吃酸醋的?”
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文季遥扬眉,朗声让人唤来两个曼妙女子:“好生侍候公子!”
他任由两个窈窕女子一左一右在侧,冷漠如常,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白衣,不止一袭白衣,刺伤他深眸。他想闭上眼,目光却硬生生移不开;他想离开,脚却移动不了半分。直至一红一白飘然离去,他深吸口气,猛喝了几杯酒。
文季遥不做声色的打量着他,嘴角带着戏谑的笑,轻抿口酒:“有些女人是不能碰的,一旦沾上,只怕不易抽身!”
他抬手挥退两侧的女子,一字一顿道:“本王只是念及她是本王的王妃而已,断不能让她辱了瑨王府的名声。”
文季遥呵呵陪笑道:“那是,那是!王爷英明!”
忽然曲乐齐鸣、玉萧骛管、仙音缭绕,只见碧水中的圆形大台榭上,一列素衣女子先后鱼贯而出,广袖舒拂、舞姿婀娜。一曲渐淡,整齐离去。
曲乐忽转澄明、隽永,素衣女子两排并行碎步趋到台榭一隅,密密成圈。
“铮!”琴曲裂帛而起,曲乐呜咽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