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抵死霸住她单薄的身子,肆无忌惮地上下游移。今天,她是他的女人。
“你很讨厌我吗?”老问题一再重提,只为飘荡无着的心依旧忐忑,他不会始乱终弃吧?
可以预知的答案更加令她忧心忡忡,万一……那她还要不要嫁人?还能等到她爹娘回来?还……
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抗拒不了他,他从没温柔对待过她呀!
“我讨厌啰唆的女人。”为阻止她继续提出一些没营养的问题,索性将她嘴巴封起来。
他全心全意,用尽力气吻她,仿如攻城掠地般侵食鲸吞她的领地,那样焦切,那样急迫,一刻都不肯等。
惊心动魄的需求方式,震撼了全身虚软如泥的小蛮,在她尚属年幼的芳心初始悸动的思绪里,如此没有明天、只有现在的孤注一掷的吻法,是恐怖的,是令人无法招架,努力只想逃脱的。
他要她。即使少不懂事,她仍能看穿他的意图。
“住手。”她必须阻止他,在未能确定他是否爱着自己以前。
流川骏野一愕,微眯着眼邪恶地浅笑。
勇气可嘉。她敢要他住手?作梦!
“认命吧。”他的心中剧烈而危险,深沉的喝望催促着双手益发放肆地撕掳她每一寸肌肤。
“不行,除非你爱我。”她天真地嘶吼,只因坚持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两心相属的人。
“下辈子,也许下辈了会有那个可能。”他的心只馀灰烬,早在十几年前,他就与“爱”约缘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去爱?
“我会恨你的。”他的话粉碎了她幼小的心灵,严重伤害她最最洁白无瑕的感情。好狠!
“请便。”恨这玩意儿他太熟悉了,他浑身就充塞着满坑满谷的恨,再多些又有什么关系。
口中吮到一滴咸咸的泪水,他仅仅一怔,连同泪水一迸吞入腹内。他想要的,就没有人拒绝得了,何况区区几滴眼泪。
“流川骏野,你──”她凛然惊心,因着他庞大的身躯全然压在她身上,两手犹如钻箝,紧密地圈住她,毫不容她。
小蛮疯狂地想准他清癯冷冽的脸,又打又抓。“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泪水决提似的夺眶而出,顺着两鬓垂落枕畔。
“如果恨得不够,你还可以想办法杀我。”他狞笑,凉她没那个能耐。
想杀他的人不少,但得手的决不会是她,她下不了手,她的反应、她的泪才是他害怕的。这个小女人爱上他了。
小蛮别过脸,当作不曾听见。
他丝毫不在意。恨他总比爱他好,至少可以无牵挂。
流川骏野移动身子,将脸埋进小蛮粉嫩的胸窝,细细品尝。双手则快速卸下身上的衣物,走到两人“袒裎相见”。
不温柔的抚触已经令小蛮倍觉痛苦,然接踵而来的,如撕裂般的疼梦,才真正的令她心肺俱碎。
完事后,流川骏野即翻过身子,闭目假寐。
小蛮抽搐着身子,忙抓了件他的里衣穿上,然而瞥见茶几上散放着那凌乱的衣衫竟是她的。
他顾虑得很周到,知道她一旦披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门,包括他爹和“都银台”上上下下数百口人,都会大做文章。
他没有要她的打算,所以必须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因扰,因此激烈的隐溺中,仍不忘带走她的衣物。
小蛮凄婉冷笑,静静拿起衣衫穿上,毫不留恋地走出房内,趁四下无人之际奔回房,哭个痛快。
木门才轻轻拉上,流川骏野迅即睁开眼睛,目送她纤弱的背影没入长廊,并注视床榻上怵目惊心的血渍。
他早料准了小蛮仍是处子,然目睹那鲜红的烙印,犹不免撼动心神。
特殊的女子,省去娇赖和吵闹,黯然离开他的怀抱。在他所认识的女人当中,她算是头一个,她不要补偿吗?不要金银珠宝?为什么她不再要求他?要求他爱她?甚至些许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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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骏野一夜都睡不好。
他在房中踱着方步,时而将佩剑拔出。“夸父追日”雕以菱形花荒谬的剑身,长三尺、重三斤九两,乃祖上之宝。流川吉都没传给健和却传给他,足见对他之倚重与信任。
取名“夸父追日”只因他是远古时代一个勇士,疾奔千里,追求光明,妄想擒住太阳,好使大地不再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