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么?小楼声近,伸手抚向她煮熟虾子一样的脸蛋。糟,你是不是病了。额头烫成这样。仲郎,你快来瞧瞧。”
华仲阳这些年,非但背武功秘笼,连本草纲目、黄帝内经,和孙思邈千金方也念了不少,因而略懂一点医术。你的血脉不合常理地畅旺,呼吸也过于喘促,而且……呃……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躁动若此?”
要不要请大夫呀?”若是维绢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回去跟那个凶巴巴的虎姑婆交代?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维绢烦躁地推开他二人,站到窗口让凉风冷却火燎也似的心。
真的没事?小楼还是不放心。
没事。你还是烦恼你自己吧,烈天问遭了你的暗算,一定不肯善罢甘休。
你把他怎么了?”华仲阳以为她们只是想办法去诱使烈天问说出口诀,没想到她竟胆大包天,连他都敢暗算。
没什么呀!小楼眨看水汪汪的大眼,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让他的眼晴一、两天之内睁不开而已,谁教他要非礼维绢。
“可恶,他连维绢都企图染指?”是可忍孰不可忍。华仲阳抄起长剑,便要夺门而出。
“表哥,且慢!维绢急道。事情不完全是你想像的那其实是我……我先去勾引他的。
“你去……”华仲阳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条烂计策一定是小楼想出来的。这就是你所谓万无一失的美人计!
小楼胆怯地点点头。“没办法啦,我明察暗访了整座凌霄殿,除了那个你迷得团团转的露凝香,根本没有一个女孩够得上美人的标准好让我花高价收买,不得已只好请维绢委屈一不喽。”
这何止委屈,你简直是推她入虎口。华仲阳给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徒呼奈何。
“就是嘛,表哥,我好可怜。维绢抽抽搭搭走到华仲阳身旁,把头倚在他肩上。
“靠错地方了。小楼一掌托起她的脸,贴向斜侧的梁柱。此处乃私人‘领地’,闲人莫侵。
“小气鬼,看我还帮不帮你。维绢光火地嘟着小嘴,把自己重新塞向太师椅。
“别这样嘛,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费了半天力,竟落得里外不是人?
“谁的大局?维绢可不明白她没事要个“大局”做什么。
当然是你的、我的,和仲郎的喽。别的她不在行,指鹿为马,空口白话她最会了。想想看一旦烈天问迷上了你,非但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你表哥也能因此得到高深的武学,而我呢,我是助人为快乐之本,完全无利可图也不在乎。
好伟大呀。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信口雌黄、睁眼说瞎话了。维绢对她这位口蜜腹剑的表嫂,真是凉透了心。像烈天问那种大色魔,你放心把我嫁给他?
“当然不。华仲阴冷眉一蹙,威严顿生。纵使得不到口诀,我也断不可能让你再涉险地。
仲朗?小楼一愕。
小楼,我了解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我,非常谢谢你对我用心良苦。但,维绢毕竟是咱们表妹,咱们得为她着想。
表哥,没关系啦,我……听华仲阳这番恳切的言谈,维绢反倒觉得歉疚。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立刻收拾行李,赶在烈天问察觉以前,离开长白山。
“没那么便宜的事。房门被砰地一声,踹了开来。烈天问怒发冲冠,挟着惊人的狂风暴雨大步迈入。显然小楼那一把蚀骨散对他而言只是雕虫小技。
“大老奸?”小楼慌乱地冲口叫出。
你有胆量再说一次。他锐利的眼光瞪向小楼,很自然而然地就注意到立于她身后的维绢。
跟女人计较算什么英雄好汉?华仲阳将小楼拉到一旁,挺身伫立在烈天问面前。有本事冲着我来好了!呵!小楼喜地发现,他竟然长得和烈天问一般魁伟了。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一些些。
“你这是和尊长讲话的态度?烈天问快气炸了,这票毛头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配当我的师父吗?华仲阳垂下眼睫,讥刺地睨着他。两年来你教了我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底下有哪个师父会处心积虑的毁掉自己的徒儿?
“我……那是因为要惩罚你,和-…考验你。他没说谎,私心里,他也的确想过要教他几招,不过真的只有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