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茴心里默默吐槽:爹爹,你竟噎得小话痨无话可说,也是很棒棒哦。
“乖,你有没有什么想骂的,可以尽情的骂,即便不能下去打,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季行简对凌茴说道。
凌茴点点头,随即看向宋统领道:“你这么老大一个块头,本来就长得丑,心眼儿还坏,你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学那鸡鸣狗盗之辈偷偷摸摸的,这还不算,当着我季氏子孙的面撬我季家祖坟,不仅如此,你还侮辱我爹爹,你简直是罄竹难书,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季行简听一句,默默点一下头,这丫头,孺子可教也。见凌茴一口气骂完过足了瘾,他又怂恿一旁卧着的斑点狗,说来这狗也有灵性,竟也站起身来冲宋统领一阵汪汪汪。
凌茴拍着小手直叫好!!爹爹养的狗就是护主,不行,她那只斑点狗也该抱来给爹爹□□□□。
季行简见该骂的词都骂了一遍,实在口干舌燥无精打采百无聊赖的很,心里不由暗暗的想,若是阿鉴在这里,恐怕还能说道上一个时辰不带重样的。
“咚咚咚!”墓口传来三声敲击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季行简幽幽叹道。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外面有人对答道。
“狗子,开门去。”季行简吩咐道。
水草早已停止了生长,斑点狗仍小心翼翼的走着,及至墓口下方才向上纵身一跃,爪子生龙活虎的按住墓口机关,轰隆隆,墓门被打开。
噗通噗通,从上面跃下数十号人,最后一个面部带着麒麟面具的人走了过来。真诚的冲棺椁磕了三个头,自报家门道:“并肩王麾下神卫营麒部统领见过先船王,新船王,季家主。”
“你可算来了,把这些宵小给我绑了,本公子要回家睡觉了。”季行简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本来还要晚一些,我家王爷和凌五爷都下注了,就赌季家主能抵多长时间,还没分出胜负来就听季家来的人说,您把璎璎姑娘也带上了,属下这才被派了过来。”麒部统领硬邦邦的回道。
“……”季行简两眼一抹黑,被外人瞧不上他能怼回去,被自家兄弟各种鄙视怎么办,他心里也很绝望啊!
“好了,本公子知道了,你可以专心去绑人了!”季行简低声叹道。
并肩王麾下的暗卫营手脚颇为利索,三下五除二便将刺客一网打尽,麒部统领前来添堵道:“小的就不在这碍眼了,这几个抓回去给我们王爷瞧瞧去,毕竟,连您能撂倒几个人都被下了注,小的得赶紧回去看看,我们王爷输了还是赢了?!”
“你……你……你下次出现在我面前记得装哑巴!”季行简气急败坏的说道。
“小的遵命,小的告退!”麒部统领率着众人火速离开,声音尾调很有几分洋洋。
“爹爹?”凌茴打了个哈欠,轻轻拽了拽季行简的衣角。
季行简伸手抱过她,轻轻得拍了拍,叫上斑点狗,抱着檀木盒子,纵身一跃,也跳到机关船上。
李老夫人拖着病体已经在船内等候他们了,见他们上来,忙挣扎着坐起来,命人将床前的蜡烛剪亮些,之后下人被人带到另一艘机关船上,偌大的机关船只李老夫人,季行简和凌茴三个人。
机关船内被启动了机关,保证所说的不被第四个人听到。季行简与凌茴分别给李老夫人行了礼,落座在李老夫人身畔。
“刚刚你们做的,我都看到了。”李老夫人缓缓说道,“我很满意,尤其是璎璎丫头。”
李老夫人有些吃力的拨、弄着檀木盒,“啪”的一声,木盒被打开。里面露出一支凤衔牡丹金步摇,做工极为精细,凤凰被雕刻的栩栩如生,金翅舒展,细腻到连根羽毛都清晰可见。
季行简和凌茴都大吃一惊,他们以为里面装的是和氏璧呢,没想到是一支金步摇。
“这只金步摇是我阿爹阿娘的定情信物,阿爹去世后我便将它与阿爹阿娘合葬在一起,如今却被翻了出去,也算是与你们有缘,璎璎,这支金步摇老祖宗就交给你保管了。”李老夫人脸上溢出一丝怀念的神色,言罢,便将檀木盒合上递给了凌茴。
“这老祖宗赏,璎璎定不负所托。”凌茴立即表态道。
“你们一定纳闷这里装的竟然不是和氏璧吧!”李老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