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老夫人就这么忠心?”她有些心疼的问道,她知道恩情、人情是最难偿还的,可是总会有什么办法,让他不一定得失去什么才能报恩吧?
“当然!”突然,金贞行的声音传来,“他可是外祖母养的一条狗。”
对于金贞行各种的挑衅及嘲讽,乔无惑早已习以为常,他的脸上波澜不兴,只是沉静的看着金贞行走过来。
“金贞行,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戚书雅气怒地马上骂回去,“你一天不找他麻烦就浑身不舒坦吗?”
“一点都没错,我只要看着他就觉得碍眼。”金贞行说这话时,挑衅地瞥了乔无惑一眼。
“那你何不戳瞎自己的双眼,那就眼不见为净了。”她不客气地回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小肚鸡肠,不知戚恩。”戚书雅严厉地道,“乔无惑或许是个个性不怎么讨喜的人,可他尽心尽力为戚家做事,每天累得跟狗一样……喔不,狗都没他那么累,你为什么还要烦他?”
“你说这是什么话!”金贞行不满的吼了回去。
“除了嘴贱,你还会什么?你替戚家做过什么事、立过什么功吗?”她指着他的鼻子教训道,“别说功劳,你连苦劳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说他?”
金贞行不服气,却被她呛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看着戚书雅为自己出头,金贞行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无法反驳的宭样,乔无惑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窝是暖的。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他出头,是仗义也好,是鸡婆也罢,总之他受用得很。只是他真的不希望她跟戚家人起冲突,他乐意当她的矛、她的盾,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都由他来做。
不过,她方才说他个性不讨喜,难道她讨厌他?想着,他还真有点难过。
“孙小姐……”
乔无惑试着要拦她,她却挥了挥手,对他使了一个“没事,让我来”的眼色。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金贞行瞬间明白了什么,轻蔑地道:“哟!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戚书雅一顿,“好上?”
“乔无惑,”金贞行冷笑一声,“你的动作可真快,睡过了吗?”
她气愤难当,“金贞行,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哪里不干净了?”金贞行气焰嚣张地道,“你娘是个低三下四、不清不白的妓子,天晓得你是她跟哪个男人野合,却赖给我舅父的杂种?别以为……”
话未说完,乔无惑已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眼神像利刃般直射向他。
金贞行陡然一震,色厉内荏地道:“你、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乔无惑的声线冷厉而低沉,“但你若再继续口无遮拦,我可对你不客气。”
金贞行瞪大了眼睛,“你敢?”
他冷然一笑,“你可以试试——”
“乔无惑,你……”纵使再不服气,金贞行也自知不敌,他畏惧着乔无惑在戚家的地位及权势,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嘲讽他几句,“乔无惑,你果然有本事,懂得替这丫头出头,讨这丫头的欢心,谁不知道外祖母把这丫头找回来,是为了招你为赘婿,好教你顺理成章的拥有戚家的一切。”
闻言,戚书雅一惊。“金贞行,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金贞行拉开乔无惑的手,指着他道:“外祖母要让你跟他成亲,替戚家延续香火,你不过是外祖母跟乔无惑手中的一颗棋……不,是一头母猪!”
当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乔无惑忍无可忍地出手揍了他一拳。
过去不管金贞行如何欺负他、糟蹋他,他从来不曾反抗,可是他如此羞辱戚书雅,他无法咽下这口气。
金贞行被打得鼻子喷血,疼得哭爹喊娘,可是戚书雅听不见他的哀叫,只想着他刚才说的那番话。
她被找回来不是因为戚老夫人对她爹娘有愧,不是因为后悔当年的决定,不是为了与她共享天伦,只是想利用她这个身体为戚家生下子嗣?
“乔无惑,”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说的是真的?”
乔无惑不想对她说谎,且他有必要让她理解,“老夫人确实有此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