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教养?这可真是踩到戚书雅的红线了,虽然她没有太多属于原主的记忆,但从那些片段画面中,她看见了寿娘对女儿的教养是非常严格的。
“大娘。”她忍不住对着戚聿恬开口了。
闻言,戚聿恬眉毛一竖,这个臭丫头居然喊她大娘?就说了她没家教吧,连喊她一声大姑妈都不懂,不过算了,她也不想承认有这样的侄女。
“我娘虽然没教我什么大家闺秀的作派,但是她至少教会我礼貌跟尊重别人。”她直视着戚聿恬,义正辞严地道。
“你说什么?”戚聿恬不禁恼羞成怒,“娘,您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真是个粗野张狂的丫头!果然是低贱女人生养出来的。”
听到她这么批评寿娘,戚书雅更火大了。
她还真没遇过这么嚣张的“阿朱妈”,当着人家女儿的面说人家的娘低贱,这又是什么了不起的教养?
“我娘不是什么低贱的女人!”
“她是画舫上的妓子,还不低贱?”戚聿恬像是没看见戚老夫人脸色变得难看,续道:“她勾引我弟弟跟着她跑了,说不准你是她跟别的男人怀上,栽赃给我弟弟的野种呢!”
“住口!”戚老夫人沉声一喝。
戚聿恬陡地一震,这才惊觉到自己失态了。“娘,我……”
戚老夫人严厉地看着她,“你身为长辈,说的是什么话?”
“娘,我只是……您说,无凭无据的,我们怎么能确定她真是我们戚家的子孙?”
“她跟聿仁有七分相似,就连左耳上的朱砂痣都是一样的,我说她是戚家的人,她就是。”戚老夫人神情凝肃地道,“这孩子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还不好好待她吗?”
迎上戚老夫人犀利的眸光,大伙儿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只有戚书雅一个人抬着脸,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她。
偌大的芹香居里虽然不只戚书雅一个人,可是身为这大宅院的孙小姐,她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身边围绕着十二个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丫鬟跟小厮,玩闹不得也说笑不得,真是闷死她了。
可就在第一次见亲戚的两天后,有人来找碴了,来的正是戚聿恬的独子金贞行。
他喝了几分醉,藉着酒意,他一回到府里便直直来到芹香居,不为别的,就为了替两天前挨了戚老夫人一顿训的母亲出口气。
“贞行少爷,你别……”他一踏进芹香居,守门的婆子就急忙上前拦他。
“滚开!”金贞行向来霸道,不曾把这些下人放在眼里,且此时对他而言,他们全是挡道的狗。
“贞行少爷,别,老夫人怪罪下来,奴才可就……啊!”
婆子话未说完,已被他一把推在地上,跌个四脚朝天。
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无聊到差点睡着的戚书雅急忙走了出来,就见金贞行横过庭院,迈着大步朝她走来。
“你!”金贞行站在廊下,指着她气愤地道:“给我滚出芹香居!”
她直视着他,淡淡地回道:“该滚出芹香居的是你。”
“什么?”他怒视着她,“你可知道这芹香居是我娘打算将来给我娶平妻时用的?”
“我住在这儿是老夫人的安排,你有意见找她去。”戚书雅不愠不火。
“你这个贱丫头,口气挺狂的!”金贞行几个大步冲上阶梯,逼近了她。
一旁几个丫鬟婆子见状,立刻凑了上去,“贞行少爷,有话好说。”
金贞行伸手一拉一推,将丫鬟婆子全拽到旁边。
戚书雅眉心一拧,神情严厉地道:“你存心找麻烦?”
“我就找麻烦,怎样!”金贞行的态度相当跋扈,伸手就想拽住她的衣领。
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一扭一转,借力使力将他摔到一旁,他几个踉跄,要不是及时攀住了柱子,肯定要跌个狗吃屎。
丫鬟婆子们见到这一幕,全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金贞行出了大糗,恼羞成怒,一个转身,恶狠狠的瞪视着她,“你这杂种,居然敢对本少爷动手?”
“你再说我是杂种,我就对你不客气!”她在现代可是学过几招防身术的,虽然她的力气敌不过他一个大男人,但是只要掌握了巧劲和角度,倒楣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