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出什么事了?”由于白梧是女人,所以房们外守夜的士兵在听到喊叫声后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口询问道。
白梧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道,“无事,你们下去吧。”
让士兵们离开后的白梧还是久久不能从梦中的情景中脱离,因为当看到萧颀捅了自己后,那种心痛的感觉真的太过于真实了。想了半天,实在睡不着的白梧索性也不再睡了,而是穿好衣服开始准备起了明日晚上需要的东西,以确保万无一失。
清晨,劳累了半夜的白梧走出房门看着门前的梧桐树思绪逐渐飘远。
“斜日更穿帘幕,微凉渐入梧桐。小武知道为何为父给你取名为梧桐的梧吗?”刚过不惑之年的白义抱着心尖上的白梧问道,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傲气。
年幼的白梧十分精致的脸上充满了认真,声音却是软软的,“小武不知道,但听七哥说,是因为家里种了好多梧桐树,父亲看到了就随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是真的吗?父亲真的这么不重视女儿吗?”
看着自家女儿这如泣如诉的样子,一向冷傲的白义将军也忍不住笑了笑,“别听你七哥瞎说,他知道什么啊,诗云:亭亭南轩外,贞干修且直。广叶结青阴,繁花连素色。梧桐向阳生长,躯干修长笔直真真是预示着君子品行高洁,忠君爱国。为父给你取名为梧是想你将来能做这样一个高洁之人啊。”
眼见着妹妹向父亲告状的白家老七白榆连忙刷起好感度,“古语云凤凰非梧桐不栖。小武听过吗?梧桐可是良木啊,不少古籍中还有栽梧引凤的说法呢。”
白梧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才道,“梧桐是良木?那父亲是想让我做一个良材吗?若是这样的话,女儿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不过,既然我是梧桐树是良木,那七哥的名字是榆木的榆,这是不是说父亲知道你是榆木脑袋所以为你起了个这样的名字啊?”
白义听了女儿的独到见解,笑的合不拢嘴,当即道,“没错,为父当年给你七哥取名时就是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颗榆树就随便起,正是榆木疙瘩的榆树,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白梧苦笑道,“是啊,斜日更穿帘幕,微凉渐入梧桐。父亲,今年的天气又凉了,可如今的我学会了拒绝尔虞我诈的热闹,却还未参透真正的冷清高雅,一直都没能成为成为您希望的那样高洁之人,您不会对我失望了吧……
其实我并不强大,但是我又只能强大,于是我拼了命地努力,当我的心里有了茧,手心里有了剑的时候,发现自己就不那么害怕了……”
白梧说着便拿起了剑在院子里舞了起来,充满杀气的剑招伴随着飘落的梧桐叶,更是生出了三分美感七分决绝。
白梧知道,其实本来如此,这长大就是一场恶战,一路上是给甜枣也好,给巴掌也罢,最终都是要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练就孤胆英雄的勇气与能力,虽然自己不是一个英雄,可是这种成长谁也不能例外。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惊变 瘟疫
正当白梧舞剑舞到最精彩的部分,门外来了一名士兵,“报告将军,今天早上有好多人出现了发热的情况,大夫已经过去了,我们百夫长请您过去看一看。”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白梧的心头,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军队中出现群体生病的现象,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很大可能会出现瘟疫,这样一来如果不能及时解决军队就完了。
一夜之间,已经有十几名士兵倒下了,此时大夫们正在商议药方。
庞老摸着白花花的胡子道,“依老夫看来,此乃瘟疫,应该用桔梗,连翘,黄芩等药材,按照古容姜的方子熬制成药,方能解。”
苍术却并不认同,“非也,在下认为此瘟疫乃是人为并非天灾,故容姜方并无大用,应以赤茯苓为引,辅以生甘草,枳壳,柴胡方能奏效。”
白梧刚进门就听到了意见相左的两人的争执,连忙询问情况,经过庞老和苍术等人的叙述,白梧明白了现在的情况,这次真的是瘟疫,而且来势汹汹,就这一会的功夫屋里就又倒下了几人。
思虑之下,白梧决定立刻隔离病人以免更多士兵受到感染,可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即使是没有接触病人的士兵也接二连三的发病,到晚上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士兵被感染了,无奈之下白梧只好召见了苍术和庞老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