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镜夜怔了怔。复又对一旁的红琴点头一笑,道:“再过半个时辰就到缥缈山了。”
逆着光,风流蕴籍的翩翩少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似秋水桃花,行止风流从容。红琴不自觉对他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幸而现在晚霞浓艳,倒是看不出什么。
看到又一个娇俏的小美人儿拜倒在自己的衣袍下,风流成性的凤镜夜心情大好地展颜一笑,直把某女“杀”得片甲不留。
玉菱郡主倒是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一个人坐在那里沉眸思索着什么。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马车驶到了缥缈山脚下。
凤镜夜跳下马车,极具绅士风度地牵二位姑娘下车。
缥缈山临海,正东面是一片天水青色的湛蓝海水,碧落海。
极目眺望,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秋水共长天一色。
“走吧。”凤镜夜走在她们前面,为二人引路。
一直神色郁郁的玉菱郡主看到这人间妙色,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笑容:“缥缈宫建在缥缈山上吗?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闻言,凤镜夜唇畔笑意愈盛,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一般人秉持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所有门派不是在陆地上,就是在山上,不过,缥缈宫比较另类。”
“哦?另类?”玉菱郡主挑眉。
凤镜夜朝她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玉菱郡主和红琴对视一眼,不明就里。
凤镜夜走到缥缈山脚下一处乱石堆旁,移了移石子,大地突然剧烈地震颤,山墙一扇密闭的门訇然洞开。
红琴扶着玉菱郡主好一阵子才颤颤巍巍地站好,两人看着那扇门,面上一派愕然。
“缥缈宫,在山里?”玉菱郡主瞠目结舌地问道。
凤镜夜笑了笑,不再说话,引着她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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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吗?”叶缘淡淡的问。
纷云眼睛红肿,目中有血丝浮动,明显刚哭过。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没有断断续续:“回小姐的话,纷霖,已经在回宫的路上。”
“那你为何还在这?”叶缘紧紧盯着她,目光冰冷如一把把锋利的刀落在她身上。瞳,黝黑、深幽、清冷,让人一丝一毫都看不出心中所想,“我可曾说过让你送她?”
在这强大的气场威压下,纷云身子微微颤动,贝齿咬着唇瓣:“回小姐话,宫主让奴婢一路照顾小姐。”
半晌,叶缘寡淡地收回目光:“天色不早了,我想就寝了,纷云姐姐也早点休息吧。”
“奴婢伺候小姐就寝。”
“不必。”幢幢烛火落在她眼中,照得黑瞳冷如寒泉,一丝暖意也无,“你去休息。”
“是。”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纷云这次甚是乖巧地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她松开一直紧握的双手,长长地舒了口气。
☆、【018】缥缈宫
翌日,天公作美,万里无云,正是一个适合抛绣球的好日子。
毗城的青年才俊一夜未眠,纷纷赶了个早儿,争相去抢那罗绮的绣球去了。
钟起倚在窗边,看了看街道上人满为患的状况,不由得戚戚轻叹:“看来今早是没办法离开,只能等午后了。”语音一旋,又道:“也不知道那劳什子毗城第一美女长什么样子?”说罢,福至心灵,看了眼屋内的两人。
酷似的容颜,皆是倾国倾城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那种凌驾于苍生性别之上的美丽摄人心魂。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成年版,一个是幼儿版。
叶缘乜斜了他一眼,声音微寒:“拾起你那龌蹉心思!”
钟起一愕,脸色讪讪。心中暗自嘀咕:哪龌蹉了?不就夸你美嘛!臭丫头!
叶缘抿了抿朱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冰箫。”
一言既出,钟起怔然,彻底收起心中所想。
侍在一旁的阿朱唇角微弧。
纷云微微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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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斑斓的不知名鱼种从眼前游弋而过,奇形怪状的美丽珊瑚作为装饰被悉心点缀在最佳位置,仿佛神来一笔,构建成海底世界的美妙乐园。头顶上那盏华美的水晶吊灯温柔地洒下一地鹅黄色的光,整个殿堂内,一片莹光,流转如水,使人有种置身海底龙宫的奇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