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志昊表哥呢?
她曾悄悄托人出去打听,原想,只要志昊表哥尚有那么一点点眷恋,还愿意要她,她保证会不惜一切跟着他去;怎知,他贪生怕死,见到田弘遇的爪牙就当成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小婕说得没错,他爱他自己的确比爱她还深还重。反观易寒的用心,就太教人感激涕零了。除开他偶尔显露出对她勃勃的企图心,在某些肢体语言上也过于孟浪之外,他实在是无可挑剔的多情郎。
可这有什么用呢?她根本不爱他,她的心已经碎得七零八落,怎么还可能为他补缀,再次来过?
连串哀声叹气之后,她赫然想到一个两全之策。“小婕,依你之见,易寒他肯不肯……认我当义妹?”
小婕直接从石凳上摔落地面。“有没有搞错?易大哥已经有八个兄弟姊妹了,他要你来凑什么热闹?你心里头明白得很,他要的是什么。”
文君当然了解,问题是,他要的她给不起呀!
☆☆☆
易寒好一阵子没上水月轩了,也许事忙,也许已忘了她的存在。反正文君一点也不以为意,他不来更好,她乐得逍遥自在,得以无拘无束的高兴或悲伤。
五月的清晨,依旧寒凉微沁。寅时刚过,她披着袍子,踱至廊外,用冰冷的露水,拍拍双颊提神。
“婚变”后,她总是很难一觉到天明,晓鸡未啼,又溢然苏醒,日子过得无趣透顶。
菱花镜里映着她依然绝美的嫣容,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眸光涣散的双瞳。长此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像欠缺养分的花儿一样,逐渐枯萎,终至香消玉殒。
自怨自艾好一会儿,她决定趁小婕没来前,独自溜到外头散散心。
脱掉袍子和就寝时穿着的里衣,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纱襦裙,配上白色衫子,这两种颜色正好可以陪她一起哀悼无可挽回的情爱。可惜肚兜太过鲜艳,看来有些刺眼,呵!好冷,算了,赶快把衣裳穿好,反正——
一旋身,瞟见太师椅上那宽大的男用衣袍,她怔愣在原地,轻吸了口气,目光移向床沿那个不该出现在此的男人身上——易寒!
他神清气爽地掀起俊唇,满意地瞅着她几近裸露的身躯,缓缓前移。
文君无助地贴在窗帘边,苍白的看着他。他来做什么?
“不要蓄意撩拨我,这样的眼神太过水媚,我会把持不住的。”他笑意更浓,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烙下他蛮横的印记。
文君原先矜冷的坚毅,已融成惶惶无助的心慌意乱。
被他吻了好几次,她只是吓坏了,无法体会两唇相会的感觉。
易寒的手占有她抚贴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当掠夺的热吻得不到回应时,他开始辗转引诱,嘴唇喷出的热气搔拂着她柔嫩的耳垂,身体则完全贴合她的。
“你简直无法无天,我毕竟是好人家的女儿。”他这么大剌剌的跑进她房里,还肆无忌惮的非礼她,若传了出去,她怎么做人?
“所以呢?”他将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肩上,然后用温暖的巨掌轻抚她僵直的背脊,企图溃决她防卫的心,让她不识情潮的年少身子,感受到销魂的酣畅,熟骛的索取和给予。
“放……放开我!”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而紊乱,小手不自觉地在他头上收紧,无端地让两人更密合。
“闭上眼睛,不要违背心意,跟着身体的需要走。”他的舌滑入她口中,逼迫她的思想停摆,交由他的意识来驱使,一步一步俘虏她!
猛地,他打横抱起她,转身置于床榻,用全身的重量压抵着她。
“不要,我不会嫁给你的。”文君全身火热,仅凭一点点理智作困兽之斗。
“无妨,婚姻只是个形式,重要的是两心相同。”易寒猛地撕掉她的小肚兜,俊颜上的笑意转为激越的亢奋。
文君盖着水雾的眼骇然瞠大——
“你明知我的心已经……强取豪夺是你的本性吗?”
“对你……何需强取?”他的手握住她粉红的乳房,冰寒的眸光闪着嗜血的兽性的星芒。“你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妄说爱与不爱。”
他在她身上点燃熊熊欲火,而他这火源以更加狂热的姿态将她焚烧殆尽!她脑子呈现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能任由他的舌、他的手,乃至他的身体,寸寸缕缕地占有她羞涩的私密的胴体,和她浑然不知的,汹涌得吓人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