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有些调侃地看向叶开,这也知道,看来很有经验嘛。
叶开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刘曦。心中有些得意。
被父母关的次数多了,从屋外用铁丝开窗户这种事情,他还是会的。
这书房,窗户跟门都没有问题,屋顶上密密实实的,又没有天窗,凶手究竟是怎么行凶的呢!
刘曦在屋子里无意识地转着,打量着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叶开不知道做什么了,也故意落后她几步,跟着她的脚步在书房里无意识地转着。
两个人就像是围着桌案,在画圈圈。
刘曦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去看看朱文的尸体。”
叶开马上疾走几步,与刘曦并排,点了点头道:“好。”
刘曦让他先走,自己走在后面,经过那个书桌时,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这是什么?”
刘曦说着,伸手去拿砚台上一块一半黑色一半灰的长方条。
叶开瞄了一眼:“那不就是块墨锭,有什么奇怪的。”
刘曦把那东西拿起来:“那这上面怎么是土灰色。”
再认真一看:“不对,这是木头,不是墨锭。”
上面好像还有花纹,只是沾了很厚重的墨汁,看不清楚是什么。
刘曦靠近闻了一些,没有血腥气,她立即让管家帮她用一个小杯子打来一杯水,把那木条在水杯里涮了一下。
涮过后的木条虽然还是黑的,但墨汁没那么厚,已经可以看到上面的字了。
居然是朱文自己的腰牌,那长方形的小木条上,刻的是朱文的名字。
叶开惊道:“这是士兵的腰牌,在宁城时,每个士兵都有一个。”
刘曦有些奇怪:“听说朱文退伍很多年了,这腰牌他难道一直保存着。”
“不对,”叶开摇头,“军队有规定,退不管是退伍还是牺牲,每个士兵的腰牌都是要上交的,不能自己留着的。”
听到这话,刘曦立即把那腰牌给朱府管家看。
“这是你老爷的东西?”
管家接过那木牌,翻看了一遍,摇了摇头。
“我没有见过老爷拿过这东西,应该不是。”
刘曦把木牌收回去,道:“带我去见你们夫人。”
朱府管家立即点头,带头出了书房。
旁边那个下人端着刚刚洗木牌的茶杯,准备把水倒了。
刘曦拦下他,端起那杯水,闻了下。
闻过之后,她皱着眉头想了下,然后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嘴里。
管家和下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曦,对她的行为非常不解。
叶开习以为常,笑问道:“味道怎么样?”
刘曦将水杯还给那个下人,回道:“没有异味。”
管家好奇地看着刘曦,不由自主的问道:“这能证明什么?”
刘曦笑了下,示意管家前面带路,边走边道:“从现场的血迹来看,你家老爷没有丝毫挣扎地迹像,就算凶手出其不意伤了他,总要有一点反应吧,可椅子上,还有周围的地上,都没有发现凌乱的滴状式的血迹,血迹很干净,就桌子底下那一陀,所以我怀疑你家老爷可能是被迷晕了。”
“如果这个木牌真的是凶手留下的,那问题说不定就出在这木牌上。”
第一百九十章 这事是不是真的?
管家有些似懂非懂,也没再问了,带着他们往前院去了。
自前段时间,刘曦跟着老大夫学了点医术,回京后,她也会找些医书来看。
她记得《本草品汇》上提到过,将木头放在安神药汤里长期侵泡,药性就会渗透到木头里面,木头带了安神的药性,晚上睡觉时放在枕头边,会起到一个安神的作用。
药理是相通的,大夫开的安神药和江湖上的迷药也是异曲同工,只不过迷药的药力更猛一些。
如果是将木头放在迷药里浸泡,说不定也能起到迷晕人的作用。
不过书上说,侵泡过的木头都会带着一股香味,可这块腰牌除了沾染上的墨香,没有其他异味,刘曦也是以防万一,才尝了一下。
到了大厅,朱夫人看过木牌后,也说不是朱文的东西。
朱文参军时,她就已经嫁给了他,所以这木牌她以前见过。
但她记得,这木牌在朱文退下来时,就已经交上去了,当时朱文还有些舍不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