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躲得了,刘彧就等在大厅里,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再说了,你住的地方是要穿过他的院子的,你一走进去就会被发现了!”
果然,李子轩话音刚落,前方刘彧的小厮就已经迎了出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少爷在厅里等你很久了!”
李子轩耸耸肩,我说吧,你躲不了了的。
刘曦一脸无奈,挥手让那小厮先进去。
待小厮走远后,刘曦凑近李子轩。
“香囊借我用一下。”
李子轩二话不说,把腰间的香囊解了下来,递给刘曦。
“躲过了你哥,我带你去找李伯看一下。”
刘曦点点头,拆香囊的手动作不停。
她把香囊里的香料拿出来,在衣服上划了几下,然后将香料塞进随身的袋子里,把空香囊还给了李子轩。
李子轩苦笑一声,没有立即去接。
“不用这么麻烦,这个就送你了。”
刘曦把香囊直接往李子轩手里一塞,也不管他接不接。
而正厅里,等得着急的刘彧已经坐着轮椅,被人推了出来。
刘曦立即迎上去。
风吹起她的衣裳,飘来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李子轩摩擦着手中的香囊,掩去眼里的失落,将香囊收进怀里,转身追上了刘曦。
大厅里,刘彧被刘曦三言两语哄了过去。
她嚷嚷着叫饿,刘彧忙不迭地让人开饭。
刘曦先喝下两杯热茶,将喉中的酸涩咽下。
她想着叶开的伤,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但为了不让刘彧看出端倪,她还是强迫自己用了一碗饭。
吃过饭后,李子轩将刘曦叫到旁厅,李伯已经等在了那里。
李伯看过后直摇头,恨铁不成功地道:“不是一再交待过,这段时间不要擅动内力,怎么就是不听!”
刘曦一脸无辜:“别人打到门口了,我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李子轩在一旁训道:“那就不要出门。”
刘曦自己心虚,又怕李子轩告密,便乖乖听着没有反驳。
给李伯看过后,又偷偷摸摸喝了药,弄好这些,刘曦才回了房。
她走后,李伯一脸担心地道:“刘姑娘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也是嘻嘻哈哈的,这内伤要是不调理好,会留下隐患的。”
而刘曦回屋时虽然是轻手轻脚,但刘彧让小厮守在院子里,刘曦什么时候回屋,刘彧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小姐刚刚才回房。”
刘彧揉着眉心,示意小厮下去了。
他刚刚就觉得刘曦有异常,只是当着爹娘的面,不愿多说。
刚刚刘曦在饭桌上说,父亲有可能会官复原职,他看得出父母的兴奋,也看得出刘曦的茫然。
叶开重伤,陆迅不敢瞒叶清,将他伤口处理好后,便让人通知了叶家人。
看着昏迷不醒的叶开,叶清虽然脸色难看,倒也没有出声责怪陆迅,只是沉着脸将叶开抬回府中。
第二日,刘曦偷溜出来,想去看看叶开,可到了刑部,才知道叶开已经被叶家接回去了。
今日出来,李子轩让剑雨跟着刘曦的,而实际上,刘彧也让余老暗中跟着刘曦,所以这次她出来,一明一暗,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剑雨看刘曦有些失落,道:“你要想找叶开,我们直接去叶府。”
刘曦摇摇头,没勇气去。
听刑部的人说,叶开还没有醒,这时候叶家人肯定很紧张。
到了第三日,皇帝的圣旨终于下来了,主犯王德志,聂驰,以及其直系属下,参与案件的一干人等,全部处以绞刑,没收全部家产。
而太后,皇帝想了一个很折中的办法,他让人将太后这一生的事迹写成榜文,张贴于京城各个要道。
说的通俗点,就是一个寡妇带着一群孩子,艰苦地维持家业的故事。
故事最后,皇帝将太后的全部财产没收,用来救济贫苦百姓。
逢三六九日,派人在京城各大寺庙施粥,施米。
还有那些告状的许州旧人,朝廷给他们赔偿,给死去的许州百姓正名,并且提出,如果这些人愿意回许州,朝廷可以派人为他们重建许州城。
而对于太后的处罚则是,永远幽禁慈宁宫,非死不得出。
有人说重了,有人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