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意思,可不可以打扰你一下?我觉得你很漂亮,这是我的名片。」
眼前的男子西装笔挺,白净斯文,和左克俭截然不同,他的皮肤是古铜色,可能是因为他有外国血统,至于是哪一国,已经不可考。
娥皇看着名片。建筑师事务所?
「我没有房子,也没有地。」
她无厘头的回答让男子一愣,半晌才回神,有些尴尬的说:「我不是在拉业务,只是觉得你很漂亮,单纯想要认识你。」
在欧洲,这样的赞美和搭讪时有所见,娥皇已经习惯,只是没料到自己的穿著这么简陋,居然还会有人被她吸引。
「谢谢,如果你有需要清洁工,可以找我,打九折喔!」
清洁工?虽然她的穿著打扮随便了点,但是掩藏不住那娴雅的气质,男人瞥见她的笑意,这才恍然大悟。
「如果清洁工都像你这样,你应该也不愁没生意。」
很快的,他们两人聊了起来,娥皇才知道原来他在英国就读GREENWICH,从建筑到美学,他们聊得很愉快。
娥皇没有手机,只能留下电子信箱,并告诉刘承明再联络,不是她无情,而是她从他眼底看见爱慕,既然无法接受,最佳的拒绝方式就是保持距离。
她带着一份午餐离开咖啡厅,因为刘承明坚持要请客,她只好接受,毕竟她身上的钱不多,在还没有找到工作的状况下,最好省吃俭用。
或许她应该大方的要求左克俭给她钱,养老婆是老公的责任,但是分开这么久,她怎么样也说不出口,更别提他想离婚,如果知道她没有钱,大概会顺势以给她赡养费为由,要求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吧!
娥皇蹙起眉头。赡养费?如果离婚之后给的钱叫赡养费,那么有婚姻关系的她应该可以索取家用费吧!
那是报复的好方法,也可以挥霍无度。
她走到电梯门前,看见刷卡座,才想起来她没有带门卡,转身面向柜台,喝!不知何时,一位保全人员已经站在身后。
「小姐,请问你是几楼住户?」
「十二楼。」
「你很面生,十二楼只有一位左先生进出,你是?」保全人员打量着娥皇,这位小姐就是早上七楼黄太太投诉的陌生人。
「我是他太太。你们这里有备用门卡可以帮我开门吗?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忘记带门卡。」
保全人员朝柜台方向使个眼色,柜台内的人员立刻按下警民联机报案键。
「小姐,你的说法很奇怪,我们这栋楼的住户十分注重隐私权,不可能把门卡交给保全人员保管。再说,如果你是左太太,可以联络左先生回来帮你开门。事实上,左先生已经出差近两个礼拜没回来。」
「我们是昨天到台北的!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小偷。」
保全人员神色凝重,「看你的样子很年轻,怎么不学好?」
「我真的不是小偷。」
警笛声由远而近,娥皇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们报警了?我就说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左克俭的电话号码是因为从来没有打过手机找他,我……」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拿给警察看。」保全人员说,看着两名警察走进大厅。
「你们怎么可以因为我的穿著就认定我不是这里的住户,我……」娥皇涨红了脸。
「发生什么事?」一名年轻的警察开口询问。
「她假扮成大楼住户,想闯空门。」保全人员指控。
「我没有!我说过我住在十二楼。」娥皇转向警察,大声解释,「我只是没有带门卡,才会造成误会,事实上,我是昨天跟着我先生回来,在这之前我的确不住在这里。」
「这女孩子一早突然出现在电梯里,把我们的住户吓坏了,陌生的脸孔不打紧,连衣服都拉拉塌塌的,我们这栋大楼的住户水平很高,没有人会穿得像她这样到处跑,结果她居然拿不出住在这里的证据,还向我们要门卡,分明就是想混水摸鱼,胆子大到大白天上门行窃。」保全人员则向另一位较年长的警察说明事情始末。
「小姐,我看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年轻警察扣住娥皇的手腕。
「不要!我不要去警局!你们凭什么说我穿这样就是拉拉塌塌?路上也有人这样穿啊!」娥皇气弱,委屈得眼睛泛红。
这件上衣明明是她在新西兰照顾绵羊时买的,很多观光客都有,大家都拉拉塌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