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禾无比地鄙视自己,真是太没有立场了,怎么可以被他吻着吻着,就什么都给忘了呢?
在她快要窒息之时,男人才堪堪地放过了她。
似是惩罚一般地,咬了下她被吻得通红的樱唇。
再次出口的嗓音,带着一股致命的喑哑之色:“脾气那么大,都是本相惯得你。”
说着,冰凉的指腹便抚上了她的眼角。
细细地摩挲着,就像是摸着一只极不乖巧的兔子,“哭够了?”
“没有!”
苏如禾瞪着他,一下便抓住了他的手,恶狠狠地便咬了下来。
炸毛的兔子,都这么喜欢咬人吗?
这一晚下来,他竟是被她咬了两次。
一次,是在胸口,而这次,则是在手背。
他胸口上的牙印,还明晃晃地留着呢,眼下又多了一处牙印。
难不成,她还想在他的身上,都留下这样难看的牙印?
容琛这般想着,却是并未生气,甚至也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就这么咬着。
待她自个儿咬累了,才不甘不愿地松开了嘴。
在他的手背之上,不但留下了明晃晃的牙印,而且这牙印上,还有她的口水……
容琛嫌弃地抬手,将手背在她的流袖上蹭了两下,薄唇只吝啬地吐出了一个字眼:“脏。”
苏如禾就喜欢看他这副嫌弃她,却又奈何不了她的样子。
得意地将下颔一扬,“嫌我口水脏,你方才还亲我亲得那么起劲儿?”
难道接吻就没有口水之间的交换?这可是比她咬他,口水交换的还要频繁吧!
“一晚上咬了本相两次,苏如禾,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放眼天下,有多少人,是敢与他容琛直视的?
别说是直视了,就算是听到他的名字,八CD是吓得腿都已经软了。
哪儿有人,像她苏如禾这般胆大,不但敢跟他叫板,而且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咬他。
的确,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都是他素日里,太宠她了。
这不,一有了情绪,就敢与他闹,而且还闹得那么理所当然。
苏如禾抹了抹嘴,气呼呼地道:“你有意见?”
☆、192.受罪,死要面子
苏如禾的语气实在是蛮横,若是换做了他人,早就已经没有命还能站在这儿说话了。
但偏生,容琛却并未动怒。
反而,还以单手扣住了她的下颔,迫使她低下首来,对上了她血红的眸底。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如今,可是泄气了?”
其实,在容琛不由分说地吻她,还任由她撒气地咬他之时,苏如禾憋在心口的这口气,已经泄了大半了。
而且,这一次,也是这个傲娇的男人,难得地先比她退步。
苏如禾便决定暂且勉为其难地原谅他,揉了揉眼角,嗓音有几分哑:“你……喝药,药该凉了。”
哭成这样,还想着让他喝药?
容琛不动声色地一勾唇角,倒还真将玉碗给端了起来,仰首一口便喝了下去。
冷眉不由深蹙,待他将玉碗搁下之时,只见一只小手挪到了他的跟前。
在这只小手的手心,恍然便有一颗蔗糖。
容琛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却是直接将这颗蔗糖给吃了下去。
蔗糖瞬间便在口中化开,满嘴的甜味。
但容琛发现,这甜味却是及不上方才他吻这个小家伙时候的味道好闻。
别看这个小家伙还没有张开,但她就像是罂粟一般,只要稍稍地尝一口,便会让人上瘾。
看着面前的男人嚼着蔗糖,苏如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伤了。”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回答,的确符合容琛一贯说话的风格。
但苏如禾却并不打算就此终止,“是不是,在小树林伤的?”
容琛只是微微阖着眸子,方才睁着眼太久,眼睛又开始犯疼了。
放松下身子,靠在软垫之上,他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嗯。”
就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苏如禾却像是在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霍然上前了两步,倾身过去的同时,以双手捧住了男人的面容。
“是为了找我,才会伤了眼睛的,对吗?所以,你才会先回了相府,是为了治眼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