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容琛的之前的感情,是十个苏如禾,也敌不上的!
苏如禾上了马车,毫无意外地,便看到容琛坐在里头。
她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在最角落里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
静得,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容琛对她的这个反应,倒是没说什么,他只是继续摆棋,白子黑子都是他的。
落了一子,他淡淡开口:“斟茶。”
这马车内,只他与苏如禾俩个人,这话,自然也是对苏如禾讲的。
苏如禾什么反对也没有,十分乖巧地半跪了下来,开始斟茶。
斟满了一杯,挪到容琛的跟前,“大人请用茶。”
嗓音听起来,也是十分地平静,一如她这个人,安静地不像话,乖巧地太过于诡异。
在斟完茶之后,苏如禾便想坐回去。
容琛几不可见地一蹙冷眉,却是在同时,扣住了她尚未来得及缩回去的皓腕之上。
不过他也并未开口,转而却是将一把长弩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中。
苏如禾怔了下,眸光落在手心的长弩之上。
便听男人冷淡的嗓音响起:“戴手臂上。”
这长弩,制作地十分地小巧精致,而且看这款式,也是偏向于女性化。
难道,这是容琛特意为她所打造的?
苏如禾的眸色微变,但面上却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多谢大人。”
口中虽是道谢,可她并未将长弩戴在手臂上,只是将其收到了流袖内。
☆、200.劳烦,不想你碰
原本,容琛以为这次秋猎,她不会来了。
毕竟那天晚上,他们闹了不愉快,而苏如禾在转头清晨了偷偷溜走了。
之后在秋猎来之前,他们都不曾再见过面。
而今,这个小家伙就近在咫尺,而且还是出奇地乖顺,就像是一只敛了所有爪子的兔子。
可她如今这般乖顺的模样,却让容琛莫名觉得火大。
没错,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火气,积压在心头,这种火气,持续了整整三天。
尤其是今日看到苏如禾,以如此淡漠的模样面对他,与他说话,压在心口的怒火便愈重。
苏如禾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整个马车内的气压变得更低了。
但她并不打算改口,也没打算做什么。
她之所以会出席这次秋猎,完全是不想与容琛的关系闹得太僵。
可她又的确做不到像之前那般,与他相处,像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般。
容琛冷冷地看着她,良久,只道:“戴上。”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眼,却是带了明显的命令口味。
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丞相,权倾朝野,手可遮半边天,他自来都呼风唤雨惯了。
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不快,他早该厌倦了她。
还能压得住这口气,与她说话,不过也只是最后的一点面子而已。
苏如禾捏紧了流袖之下的素手,缓缓地将长弩拿了出来,往自己的左臂上戴。
这长弩的捆绑非常麻烦,绳子还很多,苏如禾以一只手捆绑,绑了半天,不但没有绑好,反而还让绳子之间打了结。
再想拿下来,反而还拿不下来了。
苏如禾有些懊恼,正想强行剪开这打在一起的结,男人的身子便朝她倾了过来。
因为方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长弩上,所以苏如禾也不知容琛究竟是何时挪过来的。
而且他在倾身过来的同时,便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已开始解打在一起的结。
苏如禾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退,将左手往后藏,避开他的触碰。
“我自己来,就不劳烦大人了。”
无论是行动,还是言语,她都在刻意地远离他。
尤其是眼下,他人都过来了,她却避开他,还说什么不劳烦他的话来。
她嫁入相府之后,有哪儿是没有劳烦过他的?
容琛的眸底晦暗莫测,冷意更甚,只盯着她,“躲什么?不想本相碰你,嗯?”
男人的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颔,骤然紧了好几分,强迫她抬起首来,与他直视。
苏如禾吃疼地蹙起了黛眉,却只是与他直视,没有说话。
她就这么僵持着,任由他捏着她的下颔,即便,她的下颔被他捏得都已经发红了。
容琛觉得异常地烦躁,这种烦躁感,比前两天的要愈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