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皓腕的力道有几分重,苏如禾挣了一下,可怜巴巴地开口:“疼。”
终究,容琛还是没有强迫她。
这个小家伙对他是抱有戒心的,而且这个戒心还不轻。
即便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她依然不肯对他敞开心怀。
松开手的时候,苏如禾便迅速伸手拿了浴巾过来,裹在自己的身上,带着些许提防地看着他。
容琛不急不缓地开口:“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你的身体,还有哪儿,是本相不曾看过的?”
这个色鬼!
苏如禾小脸一红,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中毒的事儿,我大哥知晓吗?”
赶忙她这么急急忙忙地从浴池里站起来,在看到他之后还吓了一大跳,是因为怕她大哥知晓了会担心。
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眼里心里,便只能看到她的大哥。
虽然裴钰是苏如禾的亲哥哥,但对此,容琛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想知道?自己去问他。”
说着,容琛转身便要走人。
苏如禾觉得他这人生起气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她觉得自己都没做什么,他就生气了。
而且分明是她吃了亏,被他看光了的同时还顺带着被他给吃了一把豆腐。
结果这厮没说几句话,就开始闹脾气了。
之前,他会莫名其妙地与她闹脾气,是因为宋长淮,后来又是因为凤卿。
那这次呢?又因为谁?
难道……是她大哥?
我擦,这货是泡在醋缸子里长大的吧!
苏如禾气呼呼地从浴池里走了出来,嘴上嘟囔着:“自己去问就自己去问,你以为我稀罕问你啊。”
谁知,她这话却是被走到门口的容琛给听到了。
他忽然停步,侧身的同时,冷冷淡淡地留下一句话:“今日不将《女则》抄完两遍,明日不准出府。”
这个小肚鸡肠的臭男人,报复心怎么这么重啊喂!
苏如禾一个踉跄,差些没站稳身子。
在容琛走了出去之后,苏如禾才气不过,抄起一只鞋子,朝着门口砸了过去。
“容琛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就知道欺负她,分明就是他先莫名其妙地对她发火,还不允许她在私底下闹个小脾气了?
这样霸道而又蛮不讲理的男人,简直是讨厌死了!
苏如禾愤愤然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在回去的时候,她还抱了本《女则》。
听风在听了苏如禾对容琛的控诉之后,却是不由笑了,“小姐,大人既然连大公子的醋都会吃,这说明他是越来越在乎你了呀,这难道不是好事儿么?”
苏如禾一脸悲壮地将《女则》摊开在桌案上,看到这么厚厚的一本《女则》,又想到容琛之前说,抄不完两遍,就不准她出府,她顿时觉得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
抓着狼毫,她咬着笔端,气呼呼地道:“谁要他在乎了,我才不要他在乎我呢,这种男人最讨厌了,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火,还总是什么都不说,非让我猜他的心思,我干嘛总要应和着他,我还觉得累呢。”
听风一面帮着她磨墨,听了她的话,却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小姐你想……离开?”
苏如禾写字的动作顿了下,抬眸看着听风,“我从来没想过,相府会是我的归宿,等我想做的事都了结了,我会主动离开相府,离容琛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虽然容琛待苏如禾的确还是挺不错的,但听风私心里,也是不希望苏如禾与容琛待在一块儿的。
不管怎么说,容琛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他手中的权力越大,身上的担子也就越重,麻烦也是越多。
跟着容琛,苏如禾的人身安全是无法得到保障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相府里还住了另一个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只是以相府小姐的身份住着,但她对容琛的爱意可是从不掩饰。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容琛的确都是不适合苏如禾的。
因为忙着要抄《女则》,所以苏如禾连晚膳都是让听风拿到房间里来的。
也因此,在正厅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不过这对于宁水瑶而言,却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儿。
之前苏如禾在的时候,她的胃口都没有多少,草草地吃了几口便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