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颉作为一方知府,而且还是离京都较近的知府,自然是见过凤卿的。
这一瞧见凤卿,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尤其是看到,凤卿的眸底,是一片肃然,‘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下臣……下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莅临知府衙门,下臣有失远迎,请殿下责罚!”
凤卿凉凉地勾了下唇角,“远迎就不必了,本宫这头一次来原鹿,鲍大人就送了本宫一份大礼,本宫甚是欣慰呀。”
豆大的汗珠子,从鲍颉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即便是跪在地上,鲍颉周身也是颤抖不已,“殿下的话,下臣……下臣有些不明白,还请殿下指示。”
“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在说话的同时,凤卿已几步,到了他的跟前。
看到近在咫尺的高靴,鲍颉将脑袋埋地更低,冷淡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为了私吞墓穴里的陪葬品,竟能想出在田地里下毒,把不肯搬迁的百姓逼走,鲍大人委实也算是个人才了。”
此话一出,鲍颉的身子就彻底软了,但最后那一点意识,支撑着他不倒下。
不过这开口的颤抖嗓音,却是完全出卖了他:“下臣……下臣不明白,殿下在……在说什么……”
“不明白?呵。”
凤卿冷笑了声,不过是一抬脚,踩中了这厮的手背。
有清脆的‘咯咯’声响起,看凤卿面色轻松,不知晓的还以为他并未踩中。
但其实,只不过这么一踩,这鲍颉的手指便被生生地给踩断了!
“鲍颉,本宫的脾气不大好,尤其是对于一些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但当事人却还在死鸭子嘴硬的事儿,本宫的耐心一旦被磨尽了……”
说着,凤卿便慢慢地蹲了下手,扣住鲍颉的下巴。
迫使他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倒是瞧见,这鲍颉竟然已经被吓哭了。
能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来,胆子却是如此之小,可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可就不会,像现下这么好说话了,所以说,你眼下还有几秒钟的思考时间,若是你还要死鸭子嘴硬,本宫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
不等鲍颉开口,凤卿又轻飘飘地说着:“本宫听闻,你才进门的妾室,有孕了?就不知,这剖腹取子的滋味,她是否能承受得住了。”
在诸多皇子之中,凤卿身为太子,脾气算是最好的。
通常而言,鲜少能看到他发火。
但他一旦发起火来,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像这种破腹取子的话,从他的口中吐出,就像是说着家常便饭一般。
鲍颉一下瘫软在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招,我都招,只求殿下……放过我的家人……”
凤卿松开了手,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带下去,招供画押吧。”
在鲍颉与钱师爷被带下去之时,何遂也赶了过来。
“见过殿下。”
凤卿只抬了下手,直接进入了主题:“何遂,本宫已为你将开了一条路,不过,这条路凶险万分,本宫只问你,敢不敢走。”
鲍颉所做之事败露,只要呈报上去,这原鹿知府的位置,定然是要换人。
而凤卿的这一席话,显然便是有意让他接替这个位置。
只不过原鹿被鲍颉弄得乌烟瘴气,而凤卿让何遂接手,不仅要整顿原鹿,还有更深层次的任务。
何遂是个聪明人,闻一知十,非常干脆利落地便跪了下来。
掷地有声地回道:“草民无怨无悔。”
从房中出来后,凤卿倒是没有急着离开知府衙门,而是带着苏如禾直接去了厨房。
苏如禾有些奇怪:“你带我来厨房做什么?”
☆、488.好看,该多笑笑
“忙活了一晚上,不饿?”
凤卿不提,苏如禾倒是没什么感觉,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真觉得饿了。
说话的同时,凤卿朝灶头指了指,“去生火。”
苏如禾也不含糊,过去帮着生火。
凤卿做的是面,就地取材,做的是最简单的青菜鸡蛋汤面。
别说,这厮虽然贵为太子,但这手艺却着实是不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香味便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