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跪得昏死过去了,也没让皇帝转变心意。
想来这赵贵妃在宫里多年,还是没有看明白,自古以来,这帝王之家本就无情。
他们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在这个世上,与他们而言,只有屁股下的皇座和他们的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倘若有人敢触及他们的底线,这鲁国公的下场,便是鲜血淋漓的例子。
而在这件案子上,凤卿特意强调了苏如禾的功劳,一下子,原本这两年来默默无闻的苏主事,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苏如禾沉寂了两年,准备了两年,这时候,是该厚积而薄发了。
皇帝这一高兴,大手一挥,苏府便多了好几箱云罗绸缎与金银珠宝。
而对此最高兴的,就是念念了,因为这些赏赐,这每日的伙食都好了许多,完全满足了他这颗小吃货的内心。
不过关于鲁国公的这桩案子,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儿的风头给盖了过去。
那便是太子凤卿的大婚。
想来,这太子而今都有二十五了,东宫却没有一个女人,这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的。
眼下,太子不仅要娶亲,而且一口气还娶了两个。
一个乃是韦相之女韦思柔,而另外一个,则是江侍郎之女江喏。
不过令吃瓜群众觉得奇怪的是,虽然这次太子一口气娶了两个,但这两个都是以侧妃的名义,被抬进东宫的。
若说是因为身份,这江喏的父亲只是个侍郎,做个太子侧妃已是恩赐,但这韦思柔可是韦相之女。
堂堂一品丞相的嫡长女,却以侧妃的身份入住东宫,还与江喏平起平坐,这光是想想,便让人觉得不甘心吧?
不过也难怪韦相会舍得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这凤卿可是储君,未来便是一国之君。
到时候,太子侧妃可就直接变成了皇贵妃,这笔买卖,也是不亏。
虽然是迎娶侧妃,但这东宫却并不怎么热闹。
虽然如此,但这拍马屁的大臣们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去祝贺,生怕自己落下,日后会被太子穿小鞋。
这凤卿大婚,苏如禾自然也是去了,原本念念也是想跟着她来的。
但因为之前念念在东宫出了事,而且这身子也没好全,所以苏如禾便没让他来,不过她却是与云池一块儿出席的。
云池看了眼苏如禾挑选好的贺礼,忽然开口道:“这尊玉佛,好像也是之前皇上赏赐的吧?”
苏如禾笑吟吟地冲他嘘了声,“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晓这玉佛是从哪儿来的,反正这玉佛放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拿出去送人还省了一大把钱呢。”
云池挑了下眉,应道:“嗯,见过抠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抠的。”
御赐的东西都敢拿出来送人,也就只有她有这个胆子了。
苏如禾抬腿去踹他,“还说我,你看看你送的,一盆兰花,云大人,你这好意思拿出手吗?”
谁知,对方毫不觉得羞耻地应道:“这不正显得我两袖清风,为官清廉?”
去你的两袖清风,为官清廉,这男人不要脸起来,真是天下无敌!
苏如禾与云池到场的时候,已经是挺迟了,好座位自然是早已被人给占了去。
云池倒是无所谓,拉着苏如禾坐到最角落,不大引人注意的位置。
其实吧,苏如禾觉得自己这出手送了一尊玉佛,还是挺心疼的。
尤其这送出去之后,肯定是收不回来了,她就更心疼,于是乎,她便化悲愤为力量,敞开了肚皮吃。
席上的都是男人,他们也不怎么动筷,都在互相敬酒,所以这一桌子的菜,都是进了苏如禾的肚子。
云池见她吃得很香,便帮着给她夹菜。
“你也别看着我吃,这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唔,虽然比起你做的还差得远了,但勉强还是能凑合的。”
闻言,云池以单手抵着下颔,眸光落在苏如禾的身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那就少吃一些,回去我做给你吃。”
“那可不成,咱们都是随过礼的,怎么着也是要吃回来,不然多不划算啊。”
这不肯吃亏的劲儿,一直以来倒是没变。
云池不由失笑,低声应道:“嗯,你说得没错。”
而就在苏如禾与云池说笑之时,凤卿一身红衣出现,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在一进宴席,凤卿便扫视了周围一眼,因为涌上来溜须拍马的大臣太多,凤卿一时之间并未看到苏如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