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念念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了,拉着苏如禾偷偷地离场,溜去了婚房。
“宓姐姐!”
念念恬恬地唤了声,便朝着凤宓扑了过去。
一听到念念的声音,凤宓十分干脆地便将头上的红盖头给掀了。
这可是吓着了一旁的喜娘,“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
凤宓只瞥了她一眼,“都出去。”
侍女们对视了一眼,很快便退了出去。
凤宓将念念抱了过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你个小吃货,怎么今日没有在外头敞开了肚皮吃?”
“今日是宓姐姐成亲,我当然是要来祝贺了,宓姐姐你今日可真是漂亮呀,都闪瞎我的眼了。”
凤宓被他这夸张的小模样给逗笑了,“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儿上,来,赏你一颗枣子。”
说着,便塞进了念念的小嘴里。
凤宓这才抬眸看向苏如禾,“今日云尚书没有过来吗?”
“户部有事,他暂时过不来,不过贺礼他让我一并带过来了。”
闻言,凤宓却是笑了,“你们俩个,干嘛还要备两份贺礼,这不是浪费钱吗?”
一听这话,苏如禾的耳垂便有些发烫起来,咳了声:“公主,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
说话的同时,她抬手摸了摸念念的小脑袋,“苏大人,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呢。所以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幸福啊,要一直幸福。”
☆、558.错了,不准碰我
今日是大喜之日,霍睿喝了不少的酒,还是霍夫人派人让他不要再喝了,赶忙去新房陪凤宓。
霍睿才算是停了下来,在家丁的搀扶下,步伐有些漂浮。
在来到新房门口的时候,外头站着一排的侍女,见到他,赶忙行礼:“见过少将军。”
霍睿拧了拧眉心,才道:“你们怎么在外头?”
“回少将军的话,是公主让奴婢们出来的。”
闻言,霍睿像是明白了什么,应了声,站直了身子,才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这对新人可真是奇怪,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一个两个的,都不需要人来伺候。
不过既然主子发话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不敢多言,很快都退了下去。
房内的红烛还在燃烧着,霍睿推门而进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凤宓。
本盖在头上的红盖头,不知在何时已经被她掀了下来。
新婚之夜,这红盖头自然是由新郎官掀下来的,否则就是不吉利了。
不过这婚礼原本就是出于强迫的,凤宓本就没想过会嫁给他。
而且倘若不是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娶到她?
可是眼下,即便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外头喜气洋洋的,可这新房内,却是格外地冷清。
凤宓就坐在铜镜前,在他来之前,不但将红盖头掀了下来,而且已经在卸妆了。
耳环手镯,发簪等等一类的金银首饰,皆数被她摘了下来。
即便是霍睿进来了,站了好一会儿,她也只是背对着他,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也是,眼下她,该是恨死他了。
从选择走上这条路,霍睿便知晓,他与凤宓之间,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好一会儿,霍睿才开了口:“阿宓。”
“今晚,你想睡床上还是软塌?”
这么开门见山的话,让霍睿朝着她走过来的动作一滞,眉心深蹙,“阿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他这么说,却是引来了凤宓的一声冷笑,“夫妻又如何?成亲了就能一辈子在一起?谁规定了,夫妻就必须要睡在一张床上?”
凤宓的这番话,听着实在是讽刺,半点不带旧日之情。
也是啊,他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她又怎么还会对他有感情呢?
不要说什么爱情,哪怕是友情,都是一种奢侈了吧?
霍睿紧了紧手心,才有些艰难地道:“阿宓,我知晓你恨我……”
不等霍睿说完话,凤宓骤然回过身来,只冷冷地看着他,“你错了,我不仅是恨你,我恨不得你现下就去死。霍睿,我今日嫁给你,我们之间的情谊,自此一刀两断,从今往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过你的阳关道,你若能做到在一个屋檐下,与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找你麻烦,但倘若你办不到,我自也有办法与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