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皇子也并没有什么功绩,这段时间以来,风头最盛的,自然要输太子无疑。
凤卿这段时间以来,可是立了不少功,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并不居功。
自古以来,不论是君臣,还是父子,对于皇帝而言,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倘若他的劲头超过了皇帝,那定然是会引来皇帝的猜忌。
而显然,凤卿非常地聪明,不居功不自傲,也不私下结党营私。
这样懂得审时度势的儿子,皇帝还是很满意的。
所以对于凤卿的举荐,只要是合情理的,皇帝通常而言都会答应。
而这满朝文武都知晓,苏如禾是凤卿的人。
凤卿三天两头地往苏府里跑,是所有人都知晓的事情,而且对于这一点,凤卿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个中的心思,明眼人都是懂得,只不过都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眼下这样一桩美差事,凤卿只要在其中动一动手脚,落在苏如禾的身上,是再为自然不过的事情。
彼时,东宫中的韦思柔在听闻了此事之后,竟是生生地将一只杯盏给捏碎了!
鲜血在瞬间自指间涌了出来,足以见得,她是有多么地恼火!
“小姐您的手……”
婢女想去为她止血,却被她给避了开,随手拿起了一块罗帕,缠在了手上。
冷笑了一声,“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哪怕是死了,太子怕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闻言,婢女‘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小姐莫要这样说,您是太子殿下的妻子,殿下心里自然是有小姐您的……”
不等婢女说完,韦思柔却是讥讽地勾了下唇角,“妻子?我只不过是个侧妃,顶多算个妾。再者,自我嫁入东宫以来,太子可曾有来过我的院子?人啊,总是这么地喜欢自欺欺人,他的心里,从未有过我,甚至,他可能连我叫什么名字,怕是都不知晓吧。”
大婚之日,凤卿便歇在了江喏那儿,后来的每一个晚上,凤卿都只认准了江喏。
旁人都只以为江喏受尽恩宠,风光无限。
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鼠目寸光,愚蠢至极。
凤卿只不过拿江喏当个幌子而言,别人不清楚,但韦思柔在嫁给凤卿之前,便已经清楚这一点了。
那日凤卿与窦皇后提条件之时,她就在场,她不是傻子,只要再结合早就已经传遍大街小巷的传闻。
便能知晓,凤卿一次性娶两个侧妃,只不过缓兵之计。
她身为右相之女,却只能屈居侧妃之位,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太子妃的位置,只能留给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苏如禾。
凤卿对苏如禾有多痴情,便对她们这些名义上的妻子有多么地绝情。
“小姐,您不可以放弃呀,在出嫁之前,相爷对您的嘱咐,难道您都忘了吗?”
韦思柔闭了闭眼,她自然是忘不了,她是韦家的嫡长女,身上肩负着的,是韦家的满门荣耀。
而她从小,便是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地奋斗。
她以为,只要她足够优秀,不论是哪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到头来,还是她错了。
但她是绝不会放弃的,她都走到今日这一步,后路是悬崖,她退无可退,只能逼迫自己向前进。
“走吧,去看看太子殿下,再不去,他怕是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通常而言,凤卿这种时候,都是会在书房。
他是一国储君,素日里,皇帝也会让他帮着处理朝政,尤其是最近几日,凤卿格外地忙。
韦思柔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凤卿还在宫中,并未回来。
对此,韦思柔也不急,只说自己等着便是。
而不久,远处便有一抹倩影走了过来。
在前头领着的,乃是东宫的管家,而随在管家之后的,不是苏如禾又会是谁?
一瞧见苏如禾,韦思柔的手心便是一紧。
韦思柔贵为丞相之女,她自小便被当做掌上明珠疼爱着,所以她的心性非常地高傲。
她不屑于同谁争,因为她觉得,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可当她面对苏如禾,她却是觉得自己还没开始与之比较,便已经输了。
而且,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近了,看到韦思柔,苏如禾很是自然地一拜,“微臣见过韦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