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他脸上恍然可见的手指印,心里的某处,紧随着抽了抽。
这种感觉实在是诡异,本该,是她吃了亏,她打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看到他眸中涌起的失望,她竟然都想开口道歉了。
幸而尚有几分理智存在,凤宓气呼呼地瞪着他,“变态,禽。兽!”
若是放在之前,霍睿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出来的。
但是眼下,怀中的女人,那么地鲜活,那么地明媚,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了他的心房。
在他做出这番强吻她的举动来之时,他却是没有半丝的后悔,反而是非常地愉悦,愉悦到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阿宓,我吻你,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男人是不是疯了,占了她的便宜,竟然还敢说这是天经地义的?
凤宓反手又想扇过去,这次,他却是直接握住了她的皓腕,凤宓的力气敌不过他,只能咬牙切齿地道:“疯子,放开我,再敢占我便宜,信不信我咬死你?”
“我们是夫妻,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理所应当。”
夫……夫妻?!
凤宓差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恐怕是她迄今为止,听到的最为惊悚的消息了。
“谁跟你是夫妻,你脑子不正常吧?”
对于凤宓的矢口否认,霍睿也不急,他只是缓缓地拿出了一份帖子,而后在凤宓的面前摊开。
这是一份喜帖,上头有两个非常明显的名字。
霍睿,而另一个,便是凤宓。
并且这笔迹,是独一无二的,正是出自于她的手笔!
“阿宓,我们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你凤宓乃是我霍睿的妻子,不论生死,你都是我的女人。”
凤宓呆滞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消息,实在是太过于惊悚,惊悚到她都不知晓该怎么去面对。
她的确是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忽然跳出个男人。
拿着喜帖,说是她的夫君。
她竟然成亲了?她怎么会成亲呢?难道她之前,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可不该呀,倘若她之前真的喜欢这个男人,为何还会爱上顾璟烨?
凤宓不相信自己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可这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让她无法否认。
“这不可能……”
即便这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凤宓还是不肯相信。
霍睿捏紧了她的手心,“为何不可能?好,你既是不信,我会证明给你看。”
说着,便撩开车帘,只道:“连夜赶路,加快速度。”
这话,是对外头赶车的马夫说的。
凤宓一看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而且看外头的景象,马车应当是行驶在郊外。
这下凤宓不能淡定了,“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去,我要回宫!”
凤宓想冲出去,却被霍睿一把给拉了回来,摁在座位上,后背撞在坚硬的座位之上,生疼。
“回宫?回宫去见顾璟烨?阿宓,你是我的妻子,却当着我这个夫君的面,去见另一个男人,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这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凤宓挣扎地很厉害,“你说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是了?我根本就不记得你,而且我又不喜欢你,你凭什么困着我!”
凤宓永远也不会知晓,她所说的这些绝情的话,究竟将他伤得有多么地深。
一次又一次,一刀又一刀,到现下,他已然是满目疮痍,已经痛到麻木了。
而这次的失而复得,说什么,他也是不会再松手了。
即便她会因此而恨他,反正她早就已经恨他了,他也已经无所谓了。
“阿宓,这次不论说什么,我也是不会松手,绝不会让你回到顾璟烨的身边,你本就是属于我的!”
凤宓觉得已经没有办法和这个男人再对话下去了,“我又不是物品,什么属不属于你的,你这人就是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的,凤宓,这次你休想再逃了!”
他就是困,也要将她困在身边,那种午夜梦回,梦到她浑身是血,没有任何呼吸地躺在他的面前,每一回,他都被惊醒。
一整夜,都睡不着觉,这样的痛苦,无限循环着,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