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长淮说话,苏如禾便打算原路返回。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后背便有一道犀利的疾风朝着她而来!
在下瞬,一把锋利的长剑,便已架在了她的玉颈之上。
而在她右手侧的宋长淮,亦是与她一般。
两人双双被忽然冒出来的锦衣侍卫给控制了住,轻易不得动弹。
这两个锦衣侍卫,苏如禾见过,就在春常在酒楼。
他们是……闻人靳的人!
果不其然,便有一道略微含笑的嗓音飘了过来:“容夫人千里迢迢而来,不多坐一会儿,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说话之际,一袭玄衣不急不慢地推门而进。
苏如禾冷笑,看了眼脖子上架着的长剑,语气尽是嘲讽:“这便是闻人大公子的待客之道?”
“自然不是,只不过,夫人走的是非常之路,那我便只能以非常之道,来接待夫人了,所谓礼尚往来,夫人定然不会介意的吧?”
我呸!
这闻人靳跟容琛一个样儿,似是张了千张嘴,什么歪理到了他们这儿,都变成了有理。
说着,闻人靳的眸光看向了另一边,似是有些惊奇,“宋大学士?据我所知,宋家与苏家的婚约,在苏家问罪之后,便已解除,而今宋大学士怎么却是与容夫人在一块儿?”
苏如禾瞪着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是苏如禾新学的一个言喻,眼下用来形容闻人靳这个笑面虎再为合适不过。
此话一出,架在玉颈上的长剑便逼近了几分。
在瞬间,雪嫩的肌肤上,便被割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但闻人靳却并未恼,反是笑出了声来:“夫人与谁在一块儿,自然与我是没有任何的干系,不过……若是容相知晓,夫人与前未婚夫在一起,便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苏如禾气得咬牙,“闻人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是想杀了我,随你便,不必假惺惺地浪费口舌!”
“杀你?”
闻人靳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词儿一般,叹息般地摇了摇首,“夫人恐怕是对我有所误会,虽然父亲的确是看不惯苏家,但这只是父亲的意愿,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镇国大将军府的人,各个都是厚脸皮,而且一个厚过一个!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她都还要强。
“闻人靳,不要在这里给我绕舌头,说,你是不是把我大哥藏了起来?你要对他做什么?”
谁知,闻人靳像是听到了无比好笑的笑话一般,“看来夫人的记性真是不好,这个问题,几个时辰前,我便已经回答过了。”
“回答个屁!满嘴胡话,方才桌子上的书法,分明便出自于我大哥,而且墨迹还未干,你还敢说没有将我大哥藏起来?”
闻人靳却是连眉梢都不带挑一下,似是有些惊讶:“哦?这般说来,夫人的大哥还是个书法大家了?在书法方面,我倒是颇为感兴趣,只是可惜,再也没机会结识了。”
☆、119.般配,天生一对
厚颜无耻!
若是目光能杀人,苏如禾能将闻人靳给看个千疮百孔!
“夫人出身于书快论坛,想必从小便耳濡目染,不如,今日露一手,让我观赏观赏?”
苏如禾直接啐了一口,“鬼才让你观赏!”
她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亏得他还说出什么她出身于书快论坛这般大言不惭的话来。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夫人,你这般,我们可就玩儿不下去了。”
说着,闻人靳一抬手,便有锦衣侍卫点了宋长淮的穴位,将他一下给拎了起来。
随之,外头传来了动静,有两个大汉,扛着一个木桶进来。
将木桶放下后,那锦衣侍卫便将宋长淮扔进了木桶之内。
苏如禾在看到旁边小型的水桶之后,立马便明白了闻人靳的用意。
“闻人靳,你与我的恩怨,与他人没有任何干系!而且你不要忘了,宋长淮是宋家的嫡子,若是他出了事,对镇国大将军府百害而无一利!”
轻轻地笑了笑,“夫人这话却是不对了,宋大学士的生死,可是掌握在夫人你的手中,他若是死了,那宋家与苏家,可便是血海深仇了。”
苏如禾咬牙,“好,你不是让我露一手吗?这么架着我,我要如何发挥?”